天价太子爷。
他把放在口袋里的有关参谋长死亡现场的照片放在茶几上。柳下溪停下了手中的搜查。
参谋长当时是伏身在床上,由于是夏天裸露着上身,背上满是枪托留下的皮下淤痕。
“致命的伤是后脑的那几处。”纪仕林指点着相片。“可以推断,参谋长当时是背对着凶手的。一位身经百战的人背对着凶手,只
能说他不防备身后的人。”
柳下溪点头,这推理是正确的。
“手上有步枪被合理正视的只有哨兵。”纪仕林胸有成竹,双臂满意地抱着胸前。
有关这点柳下溪并没有表现出惊奇,当听到参谋长是被枪托打死的就想到了在站岗的哨兵。问题是,大白天在不被人发觉的情况下
……打死人的哨兵……怎么不会被人发觉?
没有预期中的赞赏响应纪仕林有点不高兴:“我已经开始清查所有当班的哨兵。”
“如果是谋杀的法应该可以顶替哨兵。”柳下溪淡然道。没有人傻到在自己岗位上杀人,那不是明着被人抓么?“我看还是查一下
今天有些什么人出入军营,说不定凶手已经逃出营地了。”
纪仕林看不惯这位太子爷臭屁的样子。却还是应道:“说得对,也许是外人混进了军营。瞧这打人的手法非常恶劣,不象是职业军
人的身手。”
“凶手说不定就是要留下这样的错觉。”柳下溪不以为然。“以枪托为打击凶器在军人之间是常用到的,不懂得步枪或者说外面的
人更应该会把枪当成棍子或是棒锤……或者使用步枪上的刺刀,这样反而更容易杀人。应该是军营中的人……军事法庭是可怕的,身为
军人只怕是不想进去的。也许先设定了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完美的不在场证明?”纪仕林邹眉:“是谋杀么?”处心积虑地想杀人?杀人者内心的黑暗……身为军人还是有点不舒服。
“纪上尉,以你的看法有那些人希望参谋长在世上消失?”
纪仕林摇摇头:“实话说参谋长人缘并不好,脾气大。思想老化,不肯接受新的事物。比如说他就是不能理解你叔父在演习时运用
远程火箭炮,认为是和平年代不需要浪费这种杀伤力过重的高耗军需物质。除了这点,他还喜欢喝点小酒。醉了的话就会殴打士兵。这
种事当然会有人怀恨在心。”
“也就是认为人数过多,不好锁定对象。”柳下溪重新翻看着相片,相片只照到死者与床。“当时这房间没有拍照?”
“噫?当然没有。房间需要拍么?”纪仕林反问。军营内是不给轻易使用拍照设备的。这可是隶属于国防……
“同样,这室内若是少了什么或者多了什么也没有人注意到。”柳下溪苦笑。他起身重新接着先前没有完成的搜寻。
床单上还遗有淡淡的酒味。
“其实锁定对象也得等尸检报告出来,根据死亡时间把范围缩小……”跟在他后面的纪仕林唠叨得很。
军用皮鞋被踢到床下了,如果不是到地的床单上沾有草泥的色泽,还不容易发现。参谋长那种大男人居然使用遮到地板的床单?皮
鞋上沾的泥早就干了,黑褐泛有墨绿的成色。那种泥柳下溪并不陌生,是森林里小湖边的草泥,干了后就是这模样。
“发现尸体的人是谁?”
“参谋长的勤务兵,刘成。”
“他的人在那里?”
“先拘禁了。你发现了什么?”纪仕林邹着眉,才不肯相信这种太子爷脑袋精光到那里去。
军队跟地方不同,地方发现嫌疑人拘留对方需要手续与证据支持。看他们这里行事却是先关了再说。果然是标准的直线型领导结构
啊。当然军队本来就是集权制……
“也不是。”柳下溪笑笑道。“参谋长的房间很简洁,他没有家人吗?”
“结过婚,听说他的妻子十多年前就去世了。那边书桌的抽屉有相册。别用那眼神看我!我也检查过他的房间。”他摇摆着手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