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小心翼翼轻手轻脚想“离开”长冈皇子那壮硕的身子,却发觉他已经醒了,正铁青着脸,以一双看不出思绪的眸子瞪着她。
薛紫儿倒抽了口气,还来不及说话已经被拉回长冈皇子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睡在你身上的。”她闭着眼睛拚命解释,但说起话来却是语无伦次的。“我自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昨天作的梦太凌乱了,我愈睡愈累,可能是因为这样……”
“闭嘴!”长冈皇子不耐低吼,刚睡醒的他声音显得非常沙哑。“你马上给我闭上那张吵死人的嘴!”
于是薛紫儿闭上嘴巴张开了眼睛,却看见长冈皇子的脸距离她仅有数公分远,近得她几乎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
“别在我身上乱动,小心会造成你无法负担的后果!”长冈皇子警告道,脸却逐渐向她贴近。
眼看他的唇就要吻上她,薛紫儿下意识想转头避开,但随即就被长冈皇子有力的手给制止了。
“可以吻你吧?你说过的不是吗?只要我想吻你,什么时候都可以。”他凝视她道。
她说过这样的话吗?薛紫儿回想着,然而就在她稍一闪神,他已经仰头占据了她的唇,以一种既饥渴又坚毅的力道紧压着,完全不容她闪躲抗拒。
她错了,错了,不该让他一次又一次吻她的,她似乎愈来愈沉溺其中了,怎么办才好?
薛紫儿在目眩神迷中努力维持仅有的一丝理智,在他强横的拥吻中居然没有昏过去,她自己都觉得诧异。
“张开嘴,我不想弄伤你。”长冈皇子在她嘴边低语,舌头随即便撬开她的唇趁势而入,薛紫儿完全没了主张。
“停下来,求求你!”她好不容易抓着空档,忙撇过头要求。
“只有我才能喊停,你忘了吗?”长冈皇子喘息道,唇袭向她白嫩的颈项。
“为……为什么?我根本就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嘘,你现在不应该说话,这样对我的男性魅力是一大打击。”
他又吻上她,薛紫儿则奋力推着他。
“已经够了吧?你……你这样子到处亲个不停,我全身都软棉棉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是吗?我倒是硬的难受,你骑在我身上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不说还好,这么邪恶的话简直让薛紫儿起火自焚,她从头顶到脚尖都红透了,而且开始意识到他所说那“硬的难受”的东西。
她理所当然开始挣扎,在她身下的长冈皇子却激烈地喘息并发出呻吟声,吓了薛紫儿一大跳。
“你怎么了?什么地方疼吗?”
“拜托你别问我这种蠢问题。”长冈皇子咬牙。
“为什么这是蠢问题?”
“蠢,蠢极了。”他抓住她的手使劲一扯,双脚一跨,在薛紫儿的惊呼声中变成了他上她下,一种更为暧昧姿势。
他吃错了什么药?竟会让事情进展到和她在床上翻滚的地步?
尽管这念头在他脑中盘旋不去,长冈皇子依旧离不开她,不,应该说离不开这副柔软的躯体,他无法漠视情欲的召唤。
对了,就是欲望,他太久太久没有女人了,所以当他一觉醒来,发觉怀里有个女人,积压已久的欲望就爆发了。薛紫儿好,任何女人都行,长冈皇子根本不在乎此刻躺在他身下的是谁。
然而在他怀里的是女人中的极品,姣好的脸蛋、织细的身材,即使是隔着运动上衣,他仍能想象她胸前那两处恰到好处的坚挺,那浮现脑中的景像简直让他兴奋得像个初尝禁果的处男。
当然了,所有的美国人及大半的台湾人都知道他绝不是什么处男,但被他压在下头这家伙可就绝对是个处女了。
一直对男人深恶痛绝,亲个嘴都能大惊小怪,而那个蠢问题可提醒了长冈皇子,薛紫儿可不是他惯于往来的那些成熟女性,乐于接受他的规则,分享性的快乐又不谈责任。
所以他该停下来,真的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他找上薛紫儿纯粹是为了电影,并非私人欲念,公私理当分明,这点他是非常坚持的。
长冈里子不断警告自己,然而他的手脚却不听话,尤其是下腹部愈来愈紧绷,连穿着宽大的睡裤都不舒适,逼得他非得咬紧牙根才不至呻吟出声。
而因为承受了他大半的重量,薛紫儿连喘息都有些吃力,她虽然害怕被这么压在他身下,却无法不挂意他痛楚的表情。
“你究竟什么地方不舒服?”她又认真地问道。
“你不会想知道的。”
“我当然想,不想知道就不会问你了。”
长冈皇子的头埋在她颈边,呼吸依旧急促紊乱,但已不再试图亲吻或抚摸她。
“你走吧,别在这里疯言疯语。”他哑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