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铁听大少爷这么说,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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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做的很丰盛,一大盘香脆鱼块,两条清蒸鲤鱼还有一些时令蔬菜。
开饭之前,谢秀儿让陈新泉端了两碗鱼肉出门。
一碗送去给小叔婆家中,一碗送去给奶奶家中。
陈新泉提着食盒很快将鱼肉送去。
太阳落山,天色渐渐昏暗,餐桌边。
谢秀儿斟了三杯酒,“哥,这些年多亏你一直照顾。今年得老天庇佑,泉儿脑子开窍,我这日子才总算有些盼头。”
谢秀儿一边说着,一边端起酒杯。
“哥,我敬你!”
说着,一仰头把酒杯里的酒喝了一大口。
酒是买了村里陈友图家酿的酒水。酒水颜色浑浊,酒精度数很低。
“你慢点喝,我知道你心里苦,有些事情过去便过去了,总是拿着也不是个事,爹爹不提咱们便自该放下。好了,你夹口菜吃。”
谢昌明端着酒杯喝了一口,又安慰妹妹。
谢秀儿点头,她侧头看向丈夫陈友河,张嘴想说什么。眼角余光看到丈夫对面的儿子,最后什么都没说,只夹了一口菜吃起来。
陈友河见状,心知妻子心里有事,却耻于说出口,便会心的点了点头。他虽然心中好奇,然而只要妻子不说,他便不会多问。
陈友河举杯与大舅哥碰杯,随后他一边吃,一边向谢昌明简单介绍一下,眼下稻田鱼儿的情况。
听完陈友河的讲解,谢昌明道:“这么说,稻田里还有将近五百条鱼儿等着你捞起来,烹饪成这香脆可口的鱼肉?”
“大舅,可能还不止五百条鱼儿。”
陈新泉抢在父亲开口之前,回答了大舅的话。
陈友河听儿子这么说,当即糊涂起来。
当初自梅沙圩鱼市买回来五百尾鱼苗儿,今日他把老父亲稻田中的鱼儿捞了。按照鱼儿数量来算,应该就剩下自家稻田里原本那九十多尾鱼,加上大哥陈友江,弟弟陈友海和小叔陈达广家稻田中三百尾鱼。
如若桐江村岳父那稻田里的鱼儿也算上,那便是五百多尾。可儿子这会却说,还不止五百余尾。
他便不明白,这会儿子又从何处弄来了更多的鱼儿。
“怎得?叔伯和婆婆家稻田中的鱼,都算我们家的?这是个什么意思?”
谢秀听明白了丈夫话里的意思,敢情除了今日捞起来的公公家稻田中的鱼儿,大伯和小叔子家稻田中的鱼儿也是自家买来的。
陈友河听妻子询问,低着头没敢接话茬。
见丈夫不说话,谢秀儿抬头看向儿子。
陈新泉赶紧笑着回话:“娘,这个……事情是这么回事……”
陈新泉把五月初四五两日的情况和盘说出。
谢昌明听后,暗自为外甥的举动鼓掌。
他自问在未寻找到处理鱼儿的方法之前,他做不出如此举措。
“你……”
谢秀儿听后气急攻心。
“你个败家玩意……你那钱是大风刮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