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可以?”叶以若忽然间觉得这种争辩一点意义也没有,她一下子泄气了,“呵,我们竟然还在这里争论当初分开的原因。分开就是分开了,不管是什么原因,根本不重要。”
“你能不能不要用你的主观思维去胡乱分析?是,我当初是做得太武断让你受伤害。但我有我的理由,恢复期的痛苦不是正常人所能想象的。我心情不好的时候脾气暴躁,将自己的挫败发泄在照顾我的人身上,没有一个男人会想让自己的女人看到他这么狼狈无能的一面。”莫绍辰音量陡升,说到后面又忽然降低了音量。他的眼里深藏着一抹不堪,如果可以,他一点也不想再回忆起那段日子。
不断有车辆在他们面前开过,来来往往的喇叭声一声接一接地响。有人从车窗里投出奇怪的眼神来打量马路上这两个穿得跟此时的这个环境格格不入的人。
叶以若忽然间就词穷了,很多时候商人就跟课堂上的老师一样,总能说出很多让你无法反驳的话。明明知道不应该这样,可是却又觉得他的话也并没有错。
可是,爱情真的是靠对与错就能够解决的吗?爱有时候就是一瞬间,一瞬间的承受和相守的勇气。而当其中的一方先行选择了放弃,那么剩下的那个必定伤痕累累。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最脆弱的东西,经不起一丝一毫的摧残。
叶以若笑了笑,那抹笑容里包容了很多的含义,却让莫绍辰说不出来的心颤。街边的路灯有些昏暗,她的脸面向着灯光的方向,显得有些明暗未定,“事情都已经过去三年了,我们竟然才来讨论我们之间的爱情。你真的明白什么是爱情吗?相爱不是就应该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在一起吗?不管再辛苦再艰难,只要是相爱的两个人,都可以成为彼此的信念。”
她转头看了他一眼,“可能是我无法明白你的用意吧,我只知道当初是你放弃了我,我们也就彻底结束了。也许破镜可以重圆,可是总归是有裂痕的,我不想一直提心吊胆着哪天你又会离开我。绍辰,于其是这样,倒不如不要重新开始,这样对我们彼此来说,会更轻松。”
从来没有人对莫绍辰说过这样的话,更没有人敢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在过去都是女人主动围上来百般讨好,就只有她总爱跟他唱反调,可是他却从来没有厌烦过。
以前以为女人不过是解决生理需要和偶尔兴致来时调调情的,没有什么女人可以让他驻足停留。可是当她离开以后,他才觉得家里到处都是她的影子。她的杯子,她的抱枕,她的拖鞋,就连卧室里的床都显得空旷。
“我们到此为止吧。”叶以若冷淡地说道,她已经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说完,她也不去管莫绍辰还会说什么,径直掉头就走。
然而,这一次莫绍辰没有再拦她,而是看着她慢慢走到路口招了一辆计程车坐上去。他知道这个时候不管他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叶以若铁了心不肯跟他重新开始,那么他逼得越近,她就越是想要逃离。
只是,他之前并没有想到,叶以若的心被他伤得那么深。
喧闹的酒吧一角,安卉妍独自坐在卡座内,面前是数不清的酒瓶子。红酒,啤酒,开过
的没开过的堆满了桌子。
酒吧里气氛high得不得了,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这个买醉的女人。而酒吧里昏暗迷离的光线更加让人无法认出来这个女人就是今晚制造了h市最具爆炸性娱乐新闻的主角之一。
安卉妍一杯接一杯地用酒精麻痹自己,长发披散在脸颊两侧,脸上仍是晚上参加订婚典礼时的妆容,只是此刻只能算得上是半副残妆。
她不停地拿酒灌着自己,心里的怒火也因为酒精而燃烧得更加旺。该死的莫绍辰和叶以若,竟然敢在她的订婚典礼上上演这样私奔的戏,不仅毁了她精力筹备的订婚仪式,还让她成为整个h市的笑话。
四个小时之前,当莫绍辰带着叶以若离开订婚典礼现场以后,还没有等所有的人都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已经有一群的记者闻风赶来,将会场的大门给堵得严严实实的。
无数的相机镜头都对准了她这个被抛下的准新娘,将她所有来不及收敛起来的愤怒、不甘、错愕甚至是狰狞的表情全都拍了下来。她很奇怪那些被阻挡在场外的记者怎么会来得这么快,就算会场内那些特邀的记者给外面的通风报信了,也不可能在他们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的情况下分分钟地就出现在会场外面。
就在他们所有人都应接不暇的时候,关逸杰却轻飘飘地在她耳边说道,“就说绝对不可以招惹莫绍辰,要不然,一定会很惨的。只可惜,你并不懂这个道理。”
安卉妍当即觉得不对劲,向他投去疑惑加愤怒的眼神,“你什么意思?”
关逸杰笑了一下,那表情让安卉妍觉得他根本就对今晚的这场混乱完全不感到意外。“你还不明白吗?那我来告诉你,我的意思是今天这场订婚典礼根本就不应该举行。”
他说完这句话,留给她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之后就极其潇洒地离开了。她很想冲上去质问关逸杰到底知道些什么,然而却被蜂拥而上地记者给堵住了去路。
应付媒体几乎应付得筋疲力尽,而安家的脸也因为这场被突然反悔的订婚典礼而丢得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