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大作,电闪雷鸣,一抹冷冽讥诮笑意,在秋无痕唇边绽开优美弧度,魅惑无比。
今夜如此天气,看她如何把月亮给他送到房间来。
蓦然,一轮淡黄色圆月,在秋无痕窗棂之外冉冉升起。
圆月?
秋无痕侧耳倾听,“噼啪……”,分明是雨点的声音,打在芭蕉之上,落在地上,窗棂上,瓦片上的声音,今夜不是十五,本只有半轮残月,哪里来的一轮圆月当空?
“进来。”
“殿下,我给您送月亮,如此可能令殿下满意?”
“你还没有给爷送到房间里面来。”
秋无痕的声音有些沉暗不明,似此刻雨中的夜风,晦暗低沉,没有曾经珠走玉盘的清朗明润。
“云逸,你小子给我进来。”
秋无痕身上穿着一袭紫色衣袍,潋滟生辉更映出他容颜胜雪,风华绝代,一朵盛开的曼陀罗一般,在暗夜雨中妖娆绽放。
“我只是来散步欣赏月色。”
房门被云逸推开,还有一个人静静垂首恭立在不远处的廊檐下,看到房门被推开,秋无痕走到门口站在那里,屈膝跪了下去。
“主上,管飞云奉命在此恭候主上吩咐。”
秋无痕盯了云逸一眼,这个小子是怕不够热闹,让管飞云也站在这里凑热闹。
“云逸,最近你是太过悠闲了,似乎还有不少事情等你去做,你说爷写一封书信,送到某处如何?信鹰传书,速度不会令你失望。”
云逸俊颜冷峻无波,无奈看了秋无痕一眼:“我回去睡觉,风雨之夜啊,不打扰你们地上影一双。”
这个小子,临走还不忘记调侃一句,秋无痕向外面望了过去,也想看看,月倾颜是从什么地方,弄出一个月亮来到他的窗前。
外面没有人,也没有月亮,风雨打在树枝上,肥硕碧绿的芭蕉叶上,落在地上。
管飞云见秋无痕在寻找月倾颜,抬眼向秋无痕的窗子示意,秋无痕回头,看到他的房间中灯光瞬间熄灭,一片幽暗。
冷笑,这种小把戏就想暗算他,不知死活的女人。
蓦然,一轮皓月当空,高高悬挂在房顶之上,圆月散发出柔和的淡黄色,一片轻纱洒落在房间中。
“呼呼……”
月倾颜躺在秋无痕的床上,本尊的身体不给力,如今伤势未愈,刚才在逃走的时候又在地上重重摔了一下,被秋无痕打了一掌,内伤外伤更重。
“殿下,如此可能让殿下满意?”
秋无痕冷着一张俊颜,沉静似水,挥手关闭房门,就知道云逸那个小子不会凭空出现,原来是吸引他的注意力,让月倾颜趁机进入他的房间。
“从爷的床上滚下去!”
愠怒,自幼他的床就从不允许任何人碰触,更休要说让一个女人躺上去。
这张床,该烧掉了!
“殿下要想烧掉这张床,不如送了给我,也算是不浪费。”
月倾颜大模大样继续在床上躺着,枕着秋无痕的枕头,抱着秋无痕的被子,一股淡淡奇异的清芬,钻入她的鼻孔,这个男人好臭屁,竟然用这种香料。
雪兰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