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当alpha?
-顶a的测定会不会有问题?
-你家只有你一个人吗?
-你爸得的什么病?
-你妈呢?
江传雨想过无数种可能,可钟念偏偏跳过了那些所有,只问他,
疼吗。
不问原因,不管背景,只想知道,他疼不疼。
江传雨狠狠闭了闭眼,到嘴的‘不疼’变成了‘一开始很疼,后来慢慢就没感觉了’。
肯定很疼。
钟念皱眉,觉得心都跟着皱了起来。
他又问:“多久了?”
江传雨想了想,“八到十年。”
这么久了,伤痕还那么清晰,当时不知有多疼。
钟念眼神扫过一旁的choker,语气发涩:“平时戴着会难受吗?”
“不会,有镇定修复效果。”
原来如此。
钟念没什么想问的了,起身收拾饭桌。
江传雨一愣,想要阻止,被钟念闷闷地拒绝了,
“你光着脚就别走来走去了,我来这儿白吃白喝,总得干点活。”
他把碗盘端进厨房,叮叮当当地开始洗碗。
江传雨走过去,倚着门框看了会儿,见他那笨手笨脚的样子,忍不住劝道:“别弄了,放水槽里就行。”
知道他不会听,又加上一句:“你洗完我还得重新洗。”
钟念这才停下来,默默把手擦干净。
“那我走了,谢谢招待。”
说着,他垂着头从厨房走出来,眼角都耷拉了下来。
江传雨怎么可能放他走,一把抓住他手腕,“你怎么……”
轰——
一瞬间强烈的悲伤碾过心脏,接着是绵密的针扎般的疼,让江传雨顿时僵在原地。
钟念抬头瞥了他一眼,抽回手,闷闷不乐地继续往前走。
“我在这儿也帮不上忙,尽添乱了。”
没了接触后,江传雨猛吸一口气,感觉心脏缓和了过来。
刚才那是……钟念的心疼?
被强塞进别人的情绪,这是第二次。
依然来自同一个人。
而且,那强烈得喘不过气的悲痛,是他在心疼我?
江传雨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有些不敢置信。
钟念带着点小情绪,窝进客厅沙发里不愿动弹了。
布艺沙发软软绵绵的,让人莫名安心,他顺势把脚也收上去,将拖鞋让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