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这段话,安叙只读出一点:abo分化和异能的历史都不超出四百年,不知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反正肯定不是“alpha得神眷所以异能多oga被神厌所以异能少”这种。
曾经的异能者乌尔班教皇和托兰王朝的第一代国王能不能活过传说中三百多岁还有待考证,毕竟安叙现在对异能了解还不足。但oga不虔诚才会变成oga什么的,呵呵,每个世界压迫弱势族群、自我催眠让压迫变得冠冕堂皇的说法,还真是差不多啊。
“你吃过午饭了吗?”南希问。
安叙点了点头,不客气地坐到南希床边上,两条腿碰不到地,悬空一踢一踢,十足的幼稚少女。披着这壳子在南希老师面前,她渐渐扮起嫩来毫无压力,心态都活回十几岁去了。
“你来得可真巧,我种的红果熟了。”南希蹲在植物边上,絮絮叨叨地说,“我一个老家伙嘴巴木,你来尝尝甜不甜?别太紧张,用心去背过了,背下多少都是收获。”
她说得随意,安叙哪里不知道,最后那句才是她想说的。安叙把赌约删去自己这边的赌注,告诉了南希。饶是如此,南希依然很为她担心。
安叙伸长脖子,望着窗外南希动来动去的后脑勺。这位老师的头发已经灰白,双手很粗糙,风霜满面,但看起来莫名比玛丽嬷嬷年轻,大概是因为那恬静温柔的神情吧。安叙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外婆,小时候她住在外婆家,外婆也是这样一位和善的老太太,考前比安叙本人更紧张,为了不影响孙女的心情,还非要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只一个劲儿地给她烧好吃的。
“你好像我外婆哦。”安叙忍不住说。
“我可不是个贵族oga。”南希失笑道,走进门,开始洗水果。
“咦?”安叙呆呆地问。
“我看起来像个贵族的样子吗?”
“不是,呃,你不是个oga?”安叙磕磕巴巴地问,总觉得有点反应不过来。
“我怎么会是个oga?”饶是知道这孩子经常常识缺失,南希还是被弄得哭笑不得,“我是个alpha,你怎么会有这种误解?”
“哎?”安叙只好继续发出单音节词。也是,虽然没明确规定,苦修士当中好像还没见过ga只能当圣洁者吗?所以温柔老太太状的南希老师其实长着……不不不打住,我不也长着【哔——】吗?那就是个普通的器官而已!纯洁无害的普通器官!……除此以外到底哪里能看出性别了啊?
在常识直线增长之际,安叙尴尬地发现自己的abo知识仅停留在理论甚至传说方面。可真是白瞎了双重设定,她沉痛地想,就算想乱搞ao关系在和尚庙里也做不到啊!根本连个oga都见不到!abo没肉简直耍流氓……她脑洞越开越远,从这个世界的人出生时的身体构造想到二次发育会出现的状况,从发情期的生理卫生想到标记,越想越觉得特别不科学。
“在想什么呢?”南希把红果递给她,小小一颗相当可爱,有点像小番茄。
“oga。”安叙脱口而出。
“一周还剩一天半,你开始想oga了?”南希无奈地弹了她的脑门,“难道传言没错怪你,‘第一天就尾随圣洁者而去欲行不轨之事’的苏利文小姐?”
“哪有!我在想怎么分辨oga!”安叙争辩道。
“你是个alpha,怎么会分辨不出oga?”南希奇道。
“我要怎么认出来啊?难道看到oga我就会x起?”
“注意言辞!哎哟,天主保佑。”南希头疼地说,“最简单说,oga的服饰就不同,比如司铎穿黑袍,圣洁者穿白袍,两者的预备役也穿相同基调,一目了然。闻起来也不同,oga的气味很柔和。”
“气味。”安叙傻眼道。
在abo世界里,alpha和oga都有个对信息素很敏感的鼻子,气味在分辨对象和求偶方面有着不可或缺的重要作用。然而,如果你把一只盲蛇放进一个人类的身体里,它也不会学会睁眼视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