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君墨舞应着,此时的他如同被狐妖勾走了心魄的没偶人一般。
飞澜笑靥越发绝美,她缓缓俯身向他靠近,樱红娇嫩的唇片停留在他面前一寸之处,她薄唇微启,轻轻吐出几个字,“那世子觉得,我美吗?”她说话之间,吐气如兰,空气中散发着袅袅馨香,那是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却足以让人熏醉。
“美。”君墨舞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人便径直倾倒了下去。
飞澜一双清冽眸子幽深,黑的如夜色般透不进一丝光亮。
“啊!”那唱曲的女子胆小怯懦,惊叫一声瘫软在地上。
飞澜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而后缓步来到她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轻笑道,“你在怕什么?”
那女子颤抖着身子,吞吞吐吐道,“他,他死了吗?”
飞澜淡哼了声,拉起她的手,将一锭黄金放在她手掌间,柔声道,“若不想他死,就去豫南王府告诉豫南王,明日子时,慕容飞澜在这里等他。”
“是,是,奴家这就去。”那女子托着老者,跌跌撞撞的逃了出去。
女子离开后,柳絮走了进来,只见君墨舞昏倒在地,而一旁,飞澜负手而立,冰雪般的容颜,高傲清冷。
“主子。”柳絮躬身来到她身旁。
“将他绑起来,带回天香楼吧。”飞澜平淡吩咐。
“是。”柳絮蹲下身,从袖口中扯出绳子,利落的将倒在地上的君墨舞捆绑。而后,再次听到清冷的声音由头顶传来。
“是不是觉得我很无耻?”飞澜唇角微扬着,语调极是嘲讽。记得母亲曾经说过,美貌才是女人手中最致命的武器,从前她总是对此不屑一顾,而如今她也沦落到利用美貌来解决问题的不耻地步。
“柳絮懂,主子也是有太多的无奈。”柳絮淡声叹息,而后将君墨舞从地上扯起来。
……
翌日深夜子时,飞澜包下了整间月隐茶楼。她慵懒的将身子半依在窗前,此刻,才恍然明白为何此间茶楼名为‘月隐’。因为茶楼倾斜而建,所有的窗子,都望不到月亮。
“慕容飞澜,你究竟想做什么!”君墨舞被捆绑在一旁的棕色木椅上,脸色铁青,他暗运内力,试图挣脱绳索,却不料绳子反而越收越紧。
飞澜的眸光淡淡落在他身上,低语道,“世子别再枉费力气了,这是孔雀山庄欧阳庄主的至宝捆仙锁,你越是挣动,它就会收的越紧。”
相对于飞澜的云淡风轻,君墨舞却是双眼血红,如愤怒的猛兽,狠狠盯着她,“慕容飞澜,你到底想怎么样?将我玩弄在股掌之间很好玩,是不是?”
飞澜隐了笑意,绝美的容颜苍白淡漠。她看着他,柔声道,“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等事情结束了,会有人放你离开。”
“那你呢?”君墨舞追问。
“我?”飞澜自嘲的笑,轻轻摇头,“慕容飞澜的路,已经走到尽头了。如果可以,希望我死后,世子能将我安葬在慕容府后园中,我是在那里出生的,就在那里结束,也算落叶归根吧。”
“你闭嘴,慕容飞澜,谁允许你死了!”君墨舞又是一声低吼。而换来的,却是飞澜淡若清风的笑。
只听,她低低道,“该来的人,终于来了。”
她话音刚落,砰地一声,房门已被人从外撞开,豫南王君倾辙大步而入,身后是大批的铁甲侍卫。
“父王!”君墨舞震惊的唤了声,此时此刻,他才恍然明白飞澜究竟要做什么!她想要报仇,她想要他父王的命。
“墨舞!”豫南王担忧的上前两步,却只见,一把精致的匕首突然横在了君墨舞的脖子上。
飞澜笑靥盈盈,柔声道,“我劝王爷还是冷静一些,飞澜手中的匕首可是不认人的。”
豫南王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怒声开口,“慕容飞澜,本王的人马已经将这里团团包围了,你若敢伤墨舞一根汗毛,本王保证将你碎尸万段。”
“碎尸万段?听着可真是吓人呢。”飞澜低媚而笑,墨色瞳眸中竟无一丝畏惧。“豫南王双手染满我慕容一族的血腥,今日,飞澜倒是很愿意给你一个斩草除根的机会。反正,慕容飞澜也活腻了,只不过想拉一个人陪葬而已,就是不知,这个人会是世子呢?还是……王爷您?”她刻意拉长了语调,手中利刃散发着清冷寒光。飞澜的指尖微动,剑锋已在君墨舞颈间划开一道血口,鲜红的血珠缓慢划过冰冷白刃,有种骇人的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