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江愉想也不想断然道,“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做交易的。”
“我们有。”乔墨从口袋里拿出一叠纸递给他,见他不接,放到旁边的洗手台上。
外面有人敲门,乔墨重新戴上墨镜口罩,飞快道:“看完这个随时来找我。”
说完,他打开门出去了。
洗手间外有人进来,江愉迟疑片刻,还是伸手拿过乔墨放在洗手台上的那叠纸看了一眼,眼眸顿时睁大。
秦深开车在路上,就接到助理电话说乔墨到了机场,挂断后立刻给江愉打过去。
听说了乔墨找他的经过,让他在洗手间门口等,秦深赶过去,接过他手中那叠纸翻看了两页,眉头紧锁,沉沉道:“路上通知他们,回去再说。”
提着行李箱上了门口的车,回去路上,秦深给顾扬打电话,江愉给陆清打电话,让他们到家里去一趟。
到家后打发保姆出去买菜,秦深坐在沙发上翻看那叠纸,江愉心不在焉抱了抱一个星期没见又沉了的小崽子,把他放进泳池自己玩儿,下到楼梯最后一个台阶,秦深把那叠纸放到桌上,抬头朝他招手。
他走过去,秦深拉着他在大腿上坐下,伸手圈着他的腰,把他抱在怀里。江愉看着桌上那叠纸,五月底的天气已经很热了,他却冷的微微发抖。秦深一手轻抚他的肩背,一手捧住他的脸颊,额头和他靠在一起,鼻尖相触,鼻息交缠在一起,柔声安抚道:“不会有事的,我会把这后面的人都找出来。”
说完,低头含住他的唇瓣,安抚的亲吻。
江愉手指松松抓着秦深胸口的衬衫,长长的眼睫毛扑闪扑闪,亲吻片刻,终于不在发抖,秦深才放开他,手掌在他柔嫩的脸颊上摩挲。
秦深的手掌干燥温暖,江愉忍不住贴着他的手掌蹭了蹭,才软软靠在他怀里,手指拨弄着他胸口衬衫上的扣子。
两人相拥着抱了会儿,房子外大门的门铃响了,两人才起身分开。
来的人是顾扬,林程在外地开演唱会,他一个人来的,进来就急吼吼的问:“怎么回事?”
在车上打电话的时候,秦深只简单解释了两句,把桌上那叠纸递给顾扬,让他自己看。
江愉去厨房端了茶来,等了会儿陆清也来了,带着安安一起,江愉牵着安安上楼去泳池和闹闹玩儿,然后下楼,坐到陆清身边。
陆清翻看手上的那叠纸,越看脸色越白,江愉握住他冰凉的手,担心的叫了一声,“清哥……”
放下那叠纸,陆清握紧江愉的手,闭了闭眼,才有些哑的开口问:“这是从哪里来的?”
江愉把乔墨的事说了一遍。
“他要用这些资料和你做什么交易?”陆清听说在他离开的那两个月,裴云和乔墨走的很近,脸上没什么表情。在让小鲨吃掉裴云的那一刻,他和裴云之间的恩怨就早已了断了。
江愉道:“不知道,他没说,只说让我看了资料去找他。”
秦深坐在顾扬身边,屈起手指在那叠纸上点了点,看向陆清,“我之前查到裴云有个隐秘的实验室,这些资料……”
陆清端起热茶喝了一口,苍白的嘴唇有了一丝血色,才道:“那个实验室设在裴家的地下室,负责的只有三个人。我之前被关在地下室每天供他们做实验,这些资料就是他们做实验所得。来凌海市的时候,那三个人也一同来了,裴云死后,那三个人就没了踪影。我回去裴家的地下室找过,各种器械仪器离开之前都被裴云让人搬干净了。我一直在派人找那三个人,只是裴云把实验室瞒得很严,那三个人从哪里来的我也不知道,找起来需要时间。”
“这个该死的裴云,死了还留下这么多麻烦。”顾扬骂了一声,问道:“他们在你身上做的什么实验?做出什么成果了么?”
陆清摇头,“我也不知道,在地下室的时候,我大部分时间都是昏迷不醒的。不过应该没做出什么成果,因为来凌海市的前一晚,裴云去了地下室,我被从里面推出来,当时麻醉的药效快散,模糊听见裴云骂他们和砸东西的声音。”
“既然什么成果都没做出来……”顾扬伸手翻翻那叠资料,“这也就是一堆废纸,就算拿出来也可以说是编造的,不会有人信。乔墨想拿这个做交易,他也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