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认出来,他刚才一直盯着她看是什么意思?
压着那股憋闷,奚漫很是体谅地点头:“理解,毕竟你高中成绩那么差,隔三差五被请家长。”
男人眼尾挑起散漫的恣睢,神色意外:“你连这种小事都记得?
旋即似是明白了什么,他嘴角浅浅勾起,“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对我念念不忘。”
奚漫:“……”
他话匣子瞬间打开了:“那你肯定也是专门在这儿堵我的。”
“?”
“奚漫,想不到多年不见,你现在这么主动。”
“??”
如果不是被他叫住,她刚才明明已经走了好吗?
奚漫正想怼他,蓦地想起什么,眼眸微眯:“你不是记性不好,想不起我叫什么?”
“啊。”男人浪荡不羁,即便被戳穿,依旧脸不红心不跳,“是你的痴心一片,唤醒了我的记忆。”
“我这,刚想起来。”
奚漫:“……”
狗男人厚颜无耻的功夫见长。
懒得跟他废话,奚漫道:“简先生,您要是喊我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您自己慢慢在这儿自我陶醉吧。”
“确实也没什么事,就提醒你一下——”简灼白下巴一抬,示意道,“你外套的帽子反了。”
说完不顾愣神的奚漫,他大步朝楼下走,“不用谢,我一向乐于助人。”
男人吊儿郎当的嗓音响在耳边,伴随着脚步声渐渐远去。
奚漫在原地站了会儿,下意识摸向后面的帽子。
她身上这件大衣是有帽子的款式,此刻帽檐和帽口朝下,还真是反着的。
原来叫住她就是为了说这个?
这人怕是有强迫症。
没认出她的时候,说话那么绅士有礼,一认出她就原形毕露。
她就愿意反着穿,他管得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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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进包厢,脱下外套时,奚漫才把反着的帽子纠正过来,挂在旁边的衣架上。
沈汐瑶和沈母的视频通话已经结束,看到奚漫便发牢骚:“我妈真的是,我哥的婚事还没着落,非要惦记着给我安排相亲。说好听点是相亲,其实就是想用我来商业联姻呗。”
见奚漫坐下,她问,“你干嘛去了这么久,菜都快凉了。”
奚漫喝了口果汁,才不紧不慢道:“接了个工作上的电话。”
等桌上的菜两人吃得差不多,沈汐瑶心满意足地放下筷子。
她还不想回家,提议再唱会儿歌,喝点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