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确定他们远离了,褚玲才不赞同的道:“左左拉巫,您不该把符给外人,那会透露您的身份,而且,别人要是知道您身上有符,他们会打您的主意的。”
左左一愣,“其他部落不是也有巫女吗?我以为这样身份的人并不少。”
“会画符的巫女只有您,其他部落的巫女怎么能和我们部落的相提并论。”褚玲毫不客气的贬低着外人,她听父亲说起过,现在还有巫女的部落已经很少了,就算有,也没有什么本事,父亲原本还说他们部落的巫女太过弱小了,撑不起整个部落,以后恐怕也会变得和其他部落一样,事实说明,是所有人都小瞧了左左拉巫。
左左无奈的苦笑,就算她保持着小心警惕,对陌生人也防备着,还是没能做好,避世而居万千的好处,但是坏处也很明显,和外面脱节太久了,很多信息都相对落后,至少左左拉的所有记忆里都没有提到巫女是这么稀少的,她每天都会画上几张的符在别人眼里居然是宝贝。
她刚才做蠢事了。
习惯性的想揉揉额角,手上沉重的感觉才提醒她怀里还抱了个人,一低头就对上小孩直盯着她的眼。
“醒来了?先别动,我看看你的伤。”手腕一翻搭上他的脉,很有力的脉动,但是……这时隔是不是太久了点?这不是伤至快死时才会有的脉象吗?
想都没想的就去翻他的眼皮,小孩像是吓了一跳,躲进她怀里就不出来了。
左左着急,为了救他都把自己暴露出来了,要是人还死她面前,她不就白忙活了?
柔了语调,低着声音哄道:“不会痛的,我就是帮你检查检查,要不你告诉我哪里痛好不好?”
小孩还是不动,也不知道是不知道要怎么说还是不愿意说话。
左左又把了下脉,还是那样的脉象,着急之下就想用强的,一直静静旁观着的已经快被她忘了的和鸾道:“他只是脱力,无碍。”
左左没有多问他怎么知道的,既然他这么说那事实肯定就是这样的,这个神最大的优点大概就是从不说假话,哪怕说出来的真话能把人气死。
知道孩子没事后,左左才有时间想别的事,首先,“褚玲,海棠,以后别叫我左左拉巫了,就叫我左左吧,不然不用别人猜,一听就听出我的身份来了。”
终于能光明正大的让人叫自己真正的名字了,左左心情很好,把两人犹豫的点也直接给堵上了。
果然,一听到她这么说,褚玲和海棠只是犹豫了下就应允下来,反正在她们心里,左左拉巫就是她们要守护的左左拉巫这就可以了。
眉开眼笑的舒展着眉眼,左左回头,“和鸾,现在我们可以回到原来的路线了吗不跳字。
看着她无垢的笑脸,和鸾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可以。”
太好了,“褚玲,海棠,你们两个人带路,我方向感不怎么好,免得又带错路了。”
说罢,吃力的抱着孩子就要起身,大概是坐得久了,身下一个踉跄又跌坐了下去,在重新压上自己的脚之前,腰上搭过来一只手,男人的手,手指纤长,白皙圆润,而且这种白不是惨白苍白,而是莹白,仿佛带着光的那种,这样的手她只在一个人身上看到过。
“多谢。”
和鸾收回手,顺手就把她怀里的那一团给揪了出来丢给褚玲。
小孩怒,想都没想就挥爪子,左左眼疾手快的拦住他,手背上马上被抓出五道血痕,咧嘴撕了一声,左左轻拍了小手一下,“不许没礼貌。”
和鸾脸色不怎么好看,凭空抓出一个蓝色的瓶子,一手握住她受伤的手,抠出一团抹在伤痕上,就这么一点时间,那伤痕就已经泛黑了,显然,是有毒的。
火辣辣的感觉被清凉的感觉代替,左左看着药抹下后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最后只留下五道粉嫩的痕迹,那是才长出来的新皮。
刚打算问小孩为什么他的指甲会有毒,可是看着他抿着嘴角倔强的看着她的手,眼中清晰可见的后悔着急,她就什么都说不出口了,这样的孩子,应该是很独的吧,不知道怎么说乖话引人喜欢,犯了错也不会撒娇耍赖的逃脱责任,再一想到那些人追杀了他一年,才这么小的孩子,对人的防备之心肯定是很大的,那么他的举动也就想得明白了。
根本没发觉刚才和鸾是握着她的手给她上药,此时也是毫无所觉的收回手,蹲下身子重新把孩子的手握在手里左左右右的翻着看,“这指甲也不利啊,也不是黑色的,怎么会有毒呢?”
小孩嘴巴动了动,半晌才小声的道:“他们一直要抓我,有一回还叫一个和我差不多高的人给我好吃的,那次我差点就被抓了。”
这算不上解释的话却让左左听出了解释的意思,笑着握紧了他的手,道:“所以你看到有谁靠近你就挥爪子?”
小孩没有答话,只是又抿住了嘴,显而易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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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由】。
第二十四章 怒火
左左也不揪着这事说了,站直了身体拉住他的一只手,“我抱不动你,可以自己走吗不跳字。
看了下自己被牵住的手,小孩点头,不再抿着嘴角的小脸蛋终于有了点孩子的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