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缈怎么都睡不踏实。
说不上为什么,总之心里就是很慌。
谢劲让人在宁城温书缈以前住的房子里打开了门。
那些高利贷的人大概是以为温书缈回来了,蹲了那么久,一行人径直往她家里走。
房间里很黑。
没开灯。
谢劲就着黑暗坐在沙发上抽烟。
那帮人一推开门就看见他把腿翘在茶几上,狂妄放肆的模样,摆明了等候已久的。
那帮人心里暗道不好。
上回跟谢劲动过手,他们几个加一起都不够他打的。
反应很快的转身就要跑,大门却被人重重关死。
——摆明了要找事儿。
都是在道上混的,反应很快,先下手为强总是不会容易落于下风。
马哥咒骂了一声,带头抡棍子上。
毕竟这屋里就谢劲一个人在,他们六个。
胜算总会有。
知道谢劲能打,所以他们动手都发了狠的,个个下了狠手。
那些棍子一条一条全部朝着谢劲身上砸。
砰——
谢劲砸碎了一瓶酒瓶,就拎着那半截酒瓶扬手一砸,锋利的玻璃渣子整个尖锐的扎
进了马哥的右边胳膊。
直接就是钉在上边的那种。
很深,一下子根本掉不下来。
不知道是捅破了血管还是什么的,那鲜红的血跟水龙头似的哗哗往外淌。
谢劲眼睛都没带眨一下的。
抄起地上剩下的那半截冲过去又一次捅进了马哥那条胳膊。
温书缈伤的哪个位置他就捅的哪个位置。
变本加厉的更猛更深。
他跟疯了似的。
马哥痛的满头大汗直在地上打滚,嘴里只会喊痛,别的什么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