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张夏那是越想越气,手上的剑也不由得狠辣几分。
随着灵气不断地灌注手中长剑,剑上的金色花纹仿佛被点亮一般,整柄剑充斥着金黄色的光芒,剑的周围不断有金黄色剑气闪烁,他凌空一跃当头劈向梁玄一。
看着他着急的模样,梁玄一就知道他肯定是有些急了。他左脚翻转右手提剑横档在自己面前,死死抵住张夏的进攻。
梁玄一脚下的地板不断的龟裂,青石板仿佛抵挡不住二人的力量,竟直接炸裂开来。
梁玄一藏在衣袖的左手,暗暗掐指为剑指,天地灵气在他的指引下凝结在他的手指上,轻轻一弹,灵气浩浩荡荡化为一条淡白色的长龙冲向张夏。
张夏见状也不退让,散发着光芒的长剑向着前方划去,剑的方向顺着空气中灵气的走向,在空气中划出十余道剑痕。
随着他动作越来越快,一道用剑痕制成的淡蓝色的符箓出现,符箓上布满密密麻麻深奥的图案,空气一下子寒冷起来,他们周围的盆景都挂着冰霜。
寒气沿着符箓向外扩散,当肉眼可见的寒气遇到那条淡白色的长龙,直接化为冰雕一块一块碎掉了。
“虽然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
于是双方都进攻起来,完全不留后路。磅礴而精粹的灵气以惊人的速度向着他们汇聚,张夏不断的作出数道威力惊人的剑符。
而梁玄一也不甘示弱,他的剑势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美感和规律,一道纯白色的剑符,刹那形成。
白色剑符出现后,天地间好像变暗了些,因为此刻光线全都聚集在一团,然后熊熊燃烧起来,白色的火焰就像太阳一样刺眼。
这团太阳似的火焰冲向前方,突然那一道黄色里面充满水汽的大堤挡在前方,抵住了熊熊的太阳火焰,水汽被不断的蒸发形成白雾,而白色火焰也在被消耗,最终轰的一声爆响。大堤再也承受不住,炸裂开来,剩余的火焰冲向残留的水汽,形成了一道明媚的彩虹。
战斗依旧在继续,张夏又增添了几道伤口,而梁玄一也没好受,张夏一脚踢在他的腰间,要知道那可是一个致命的位置。梁玄一咬紧牙关,扶在腰间,不发生任何声响。他们都尽力地克制住自己的力量,只是单纯地力量和技巧的比拼,毕竟如果真的全力施展的话,以他们如今的境界,整个侯府方圆十里都将荒无人烟。
张夏看了下伤口,望着梁玄一,梁玄一也一样看着他。就这样双方一直在对视,想看出对方的想法。如此对视了一番,可是梁玄一不会如他的愿,拔起地上的剑转身就走了。
他走的如此干脆利落,张夏意味深长地看看他的背影,也低头离开了,至于他为什么低着头走,是因为他现在的样子确实没法看,本来华贵的衣裳现在已是破碎不堪,堂堂的侯爷,汉国的大修行者,竟被某老头上门殴打,传出去,侯府还要不要在京城立足了。
“玄一,我明白你的意思,只可惜势不在我啊。”张夏看着自己的鞋底喃喃自语道。到了自己的书房,他换了一身用麻制的白衣。“事情做得这么样?”他对着旁边说道。
“按照老爷的吩咐,此次事情并没有故意遮掩也没有大肆宣扬。”空气中传来一阵声音。
“那就好,要做的自然,要让那些老家伙相信。”张夏拿起小紫檀手串用力地摩擦,好久没有和人动过手,这次就当松松筋骨罢了,就当做给那些人看。
他看着这个手串,笑了笑,这个手串就值百金,这要是换成粮食,能供京城多少口人吃,只可惜那些整天劳作的百姓,工作辛苦也仅仅是勉强维持一家几口,自己还必须勒紧裤带。可那些豪门贵族知道吗,知道也仅仅是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些人。他们可不会关心着百姓的死活,他们所在意的只有那所谓的百年根基罢了。
历史上的那些洪灾、干旱、天祸等,那些明明可以伸之以援手的门阀,却坐视不管。哪怕外面已是尸横遍野荒草不生,他们依旧可以放歌纵酒寻欢作乐。世家大族的生活,普通人或许很难理解。
因为在一些传统贵族中,尤其讲究礼仪规矩,在什么时候吃饭什么日子祭祖,婚嫁、节日都有自己的一套标准,饮食之精细很多人都无法想象,自上而下、由内到外都不容侵犯。
在张夏这些新权贵或者在一部分变法的人看来,这些所谓的规矩都是国家富强的阻碍。
在这些年庙堂斗争中,他们这些新权贵逐渐占据了上风。但是在新政策推进的过程中,那些老不死的又跳出来阻止。
在一些关键的位置上,他们仍牢牢地把控着位置。比如盐场,每年白花花的数百万白银经过他们的手中,不知道从中谋取了多少利益,最终才流入朝廷的手中。
也正是朝廷里的声音不一致,许多措施并不能保持完全的一致连贯,往往前年是怎样的,过了没多久又改变了,所以很多人都对此抱有警惕的态度,这样很多发展的措施也不能达到想要的结果。上面的政策不能保持一个声音,下面的人自然也不能完全的执行。所以朝廷一直都是存在一个微妙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