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浊不懂她的笑容中为何透出洞然,他纯粹因她的喜悦而喜悦。
可很快,他就没那么喜悦了。
因为他发现阿清把投放在他身上的、本就不多的关注度全转移到了那把该死的剑身上!
阿清不再与他日夜同游,阿清很少与他亲吻拥抱,阿清见到他的时候也只简单打个招呼随即抱着流遐不知去何处练剑。
剑痴当如是。
神君,您还在为清主的事烦恼?
阿浊起初不甚习惯神君的称呼,可饶是再不习惯,听个千百年也没什么不顺耳了。他不咸不淡地哼了一声,问太皓说:
与你何干?
太皓仍笑。
小神以为神君实在不必挂虑,那流遐说到底不过是把剑罢了。就算是它生出了剑灵,清主想必也不会
什么?流遐生了剑灵?什么时候生的?怎无人同本君说起?
诶,这也是才发生不久的事。许是清主她一时喜不自胜,忘了同您讲也不一定。
阿浊一跺脚,不管不顾地冲向素和青所居的寝宫,果不其然瞧见了殿中多出来一位容颜绝色的少年郎。阿清正低头抚弄着他的手心,两个人挨得极近,不知是在说什么情话密语。
那少年正长了一张冷若霜雪的俊颜,只在素和青的跟前羞涩不已。
阿浊怎么来了?
素和青意外得知云岫师尊的前世今生也很惊讶,她也没有料到云岫本体竟是流遐剑灵。这一发现解释了不少她在云岫自刎之后遇到的疑惑,但也让她对眼前的少年颇有些手足无措。
当他是谁好呢?
是那个叫她阿青姊姊的少年阿蓝?还是那个与她耳鬓厮磨的亲密情人?
她正发愁的空当儿阿浊就来了。
脸上还是一副捉奸的表情。
素和青只当自己没看见。
我,不能来吗?
阿浊的脸阴沉得吓人,他生得黑,又是高高壮壮的个子,还没说什么重话呢就把这流遐仙剑中刚生出来的小剑灵吓得够呛。
那小剑灵便直往素和青的怀里钻,边钻还边说阿青我怕。
素和青拍着他的背,安慰他说:
阿蓝,别怕。
之后,她冷着眼看向阿浊,没有什么感情,也不甚在意地说道:
阿浊,你有什么事,我们以后再说。
毕竟,现在她的心全在那个小剑灵身上呢!哪有时间来理会他呢?
阿浊愤愤离去之前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