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水星月大吃一惊,心里首先想到的是仇炎走了,沈如浓怎么办?
“你舍不得他?”水星月的表情让仇阳误会。
“为什么?因为我吗?”水星月的大眼里不再清澈,而是充满了愤怒。她用力地抓住仇阳胸前的衣服,用她从来没有表现出来的愤怒大声地吼着:“你们到底想把我置于什么地步才肯放过我?为了我一个外人居然把自己的亲弟弟赶出家门,你,你还是人吗?这样做值得吗?在你们这种混江湖的人心里,女人不是如衣服吗?兄弟如手足,为了衣服把手足斩了,你……”水星月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此刻的愤怒。
仇阳只是定定地看着她,似乎第一次认识她似的。
他以为这个女人只会哭,只会一味地承受,想不到她也有发怒的时候。不过他一直知道这个女人之前的个性都是假的,她虚伪的个性已经成为她的面具,想摘下她的面具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看来现在表现的就是她的真个性。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故意道:“怎么为了你,我把自己的亲弟弟都赶出了家门,你不觉得这是我对你的重视吗?像你这种女人,大街上一抓就是一把的,你何其幸运。”
“去你的狗屁幸运!一抓就是一把,为什么还抓我来?你们这帮披着人皮的魔鬼!”水星月只觉得自己想把仇阳的心挖出来看看是肉做的还是石头做的。为了她把仇炎赶出山庄,她今后怎么面对沈如浓呀。这个男人到底还要她落到什么样的下场才肯放过她?
仇阳的眼神开始转冷,她如此愤怒是不是因为她爱的是仇炎?大手倏地揪住她,冷冷地质问着:“在我面前你从来没有如此愤怒过,现在是为了炎吗?你是不是爱上仇炎了?”
水星月并不像以往那样惧怕仇阳,反而反常地用力地推开仇阳的手,不让仇阳揪着她。她又不是小鸡,别动不动就揪着她。大眼斜睨着仇阳,说道:“如果我以前就这样我还能活到现在吗?”以前她是什么身份,仇阳对她是什么态度,她哪敢把真个性表现出来?
仇阳不满意她的答非所问,他只心急地想知道她是不是爱上仇炎了。
在他动作之前,水星月忽然扑进他怀里拼命地拍打着他的胸膛,骂道:“你怎么不为如浓想一想,如浓是多么爱仇炎呀,你把仇炎赶走了,如浓的心肯定很痛的。为了我,你像个疯子一样,你们兄弟都像个疯子一样,我只是虚假一点而已,可是你们却把我推上被人憎恨的位置。因为我,兰姨哑了,因为我,你十个守卫自杀了,因为我,你把亲弟弟赶出家门,因为我,你们兄弟成了仇人似的。你们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就算我是被抓来的,是个俘虏,也不能这样对我。”说着说着,水星月哭了起来。
虽然她的话还没有正面回答自己,仇阳却心安了。
大手轻轻地捧起泪颜,轻轻地笑道:“原来你是只会咬人的猫。”
有句话叫什么,老虎不发威,就把它当病猫了。
他的话音一落,手臂上传来剧痛,原来水星月果真在他的手臂上狠狠地咬了下去,似乎把一直以来的愤怒,一直以来的委屈都咬出来了。
仇阳眉头也不皱一下,任水星月狠狠地咬着。
这样的水星月让他更放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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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手里的光盘,刑浪不解地看着坐在他对面的苏蝴蝶,挑眉地问道:“苏帮主想看影片也不用劳驾我陪同吧?”找她的丁大丑就行了呀。
这个女人老是想着用美色来巩固自己的势力,今天无缘无故送来一个光盘给他,该不会是A片吧?
苏蝴蝶纤纤玉手夹着一根香烟,她慢悠悠地放到嘴里,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又潇洒地吐出烟雾,才笑道:“太子何不看看里面是什么内容?”
这个男人无视她的美艳,她脱衣勾引一次,不会笨到勾引第二次,毕竟她也是一帮之主,也是有尊严的。尽管她现在委身于丁大丑,不过她对于仇家兄弟和刑浪依然有着征服。时机当然不是现在,现在她最想的就是把自己得来的重要消息与刑浪分享,然后借刑浪之手与仇阳交战。
刑浪看一眼苏蝴蝶,俊目闪了闪,还是把光盘放进碟机里。当他看到里面的内容时,不敢相信地瞪了眼睛。
光盘的内容并不是什么A片,而是仇阳拿着枪指着仇炎,仇炎同样拿着枪指着仇阳的镜头。看到仇焰脸现痛苦之情,对着两位兄长说着什么。还看到一个绝色女人,那个绝色女人刑浪知道,那是地狱王国的“御医”,好像叫做沈如浓吧。听说她的医术高超,在地狱王国里人人都对她礼遇三分。最让刑浪瞠目结舌的是,仇阳手里扶着一个娇俏的女人,看那个女人的年纪应该不大,二十四五岁左右,一张俏脸似乎很熟悉。
蓦地刑浪记起那张脸的主人是谁了,她不是地狱王国上一任王的最后一位夫人吗?仇家兄弟的后妈。
不是说她死在仇阳的枪下了吗?怎么还活着?
仇家兄弟不是恨她入骨吗?怎么仇阳会把她扶在怀里,那种姿势,那无形中散发出来的霸道占有,怎么看也不似是对她恨之入骨呀?
苏蝴蝶得意一笑,站了起来走到屏幕前,指着仇阳手上扶着的女人然后看着刑浪,说道:“想必太子对这张脸不陌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