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他却必须先这样伤他的心,又必须付出不可以解释的代价,才能够有机会向靳君帆这样发誓。
君帆…会相信我吗…?
他…还会再相信我一次、再等我一回吗?
我…还能再赌一次吗…?
「你还考虑什麽?我都给了你这样的结束,你还考虑?」
傅亚艾气愤难抑的望著眼前沈思不语的项曜宇,她当然知道项曜宇心里想著的是谁,她当然知道。
就连作梦,都喊著他。
同床那麽久,也没听过项曜宇喊自己的名字。
……为什麽………
……为什麽来破坏我们………?
项曜宇痛苦的望著傅亚艾,在他面前的女人,浑身怒火,伤痕累累。
「……我答应你。」
就算他必须花上一生来向靳君帆求得谅解、就算他必须花上一生来让靳君帆对自己重新信任,那都无所谓,让这一切,就这样结束吧……
未央·21
入夜以後的「un」,音乐震耳、灯光闪耀。
舞池里头忘情扭动著身体的人们,享受著近乎迷幻的激情与体温,随著节奏摆盪出更深的需求、更饥渴的欲望。
解凡齐在吧台边担心的看著,司空晓边忙著制作各式不同的饮料,边分心和解凡齐说话。
「担心他就去他旁边陪著啊。」
看解凡齐的眼光从头到尾只盯在一个人身上,司空晓心里除了满满的无奈,还有一点点说不出来的苦涩味道。
「没有用的,他肯告诉我要来这里,已经是极限了。」
望著舞池里头,穿著无袖贴身黑色背心和衬托出修长美腿的低腰牛仔裤、与人贴身跳著舞的靳君帆,解凡齐叹气再叹气。
虽然靳君帆是那种自己想说才会说的人,但是光看,也能感染到靳君帆心里的难受。
「还是…要结婚?」
司空晓试探性的问,解凡齐点头。
说到这个,他心里就一肚子火气。
他还以为项曜宇在了解靳君帆为他做的事情以後,会有点什麽样的作为。看来他是有眼无珠、错看了这个男人!
既然已经无心在君帆身上,干嘛还装的那副痛苦难当的模样?还想骗谁?到头来还是选了女人、还是要和女人结婚、那自己和他说那一堆,简直都是放屁!
「婚礼什麽时候?」
解凡齐挑挑眉毛,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张喜帖,两只手指头夹著递给司空晓,司空晓吃了一惊,边伸手接过边觉得不可思议的说:
「连喜帖都寄给他?好过份…咦咦?」
透著不是很亮的灯光,司空晓看看帖子上面的日期,再看看解凡齐,而後望著舞池里头疯狂跳舞的靳君帆。
「…明天?」呃,正确来说应该是今天……
「嗯。」解凡齐手指头敲著台面,边撑著下巴望著靳君帆。
一个月以前的今天,靳君帆替项曜宇照了结婚照,项曜宇人前脚才走,靳君帆後脚就昏倒,这一昏倒,就在医院躺了两天,医生说是睡眠不足加上营养不良。
他哪里不知道靳君帆心里想的是什麽。
君帆的伪装一向很完美,他总是完美的不让人发现他真正的情绪,可在遇上项曜宇之後,却都该死的被打碎了。
就连一向被君帆骂蠢的自己,都看得清楚。
躺在病床上面、脸色惨白的靳君帆,根本毫无生气。待在昏睡的靳君帆身边,解凡齐根本不敢眨眼,虽然明明知道君帆没事,他还是好怕下一刻,君帆就会从自己眼前消失。
直到自己因为手下的人些许骚动而从床畔惊醒,他才看见靳君帆那张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