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的改变让她负荷太重,所有的委屈都化成泪水,在电话里失声而哭。
“绯绯发生什么事了啊?要坚强点!知道吗!”
她明明就知道爸爸这样一个从小要求自己坚强的人,可越哭越烈,像个迷路的孩子在路上寻找那点属于黑暗的光亮。
她抬头,心灵突然得到安抚。
那点光,不是一直在头上照亮我的路吗,为什么我一直都没有发现。
手机再次响起,是文迁。
“文迁,今天,对不起。”
“绯妍你在哪里?丝雨说你一直没回宿舍,大家都很担心——”
“我没事文迁。”
没事,什么是没事?你知道你在他心目中已经是怎么的地位吗?一句简单的没事,能让他放下担心吗?
末班车寥寥几人显得有些惨淡。该死的眼睛,定在曾经有过回忆的双人座,渐渐失去焦距——
他伸手抚摸她的头发,把头轻轻按在自己的肩膀,“肚子还很痛吗?”
“嗯。”她手抱着小腹有气无力地回答。
“真可怜。乖,睡下吧,下车我背你回去。”
“呜呜呜,好痛。”
“不哭啊不哭,我知道了。下回看你还敢不敢再着凉!”
她撅起嘴巴,都什么时候了,还要唠叨我。
“好好好,不说你了。下个月再痛就请假在家陪你。”
一辈子都这样可以吗?
他紧紧包住她冰凉的手,亲吻她的额头,告诉他,这辈子所有痛苦都要替她分担。
夜市灯光从失焦的光圈慢慢清晰回来,羽绯姸看着远处的座位,手不禁抓起空心的拳头。
她就是如何也不懂,和范昱辛的时间并不是十年八年,生活里的任何一个细节却都能轻易找到和他相处过的痕迹,甚至已经掩盖过去独自生活的印象。
心房像溜冰场,被冰鞋一次又一次凿出坑坑洼洼的裂痕。
(2)校园外交大使面试
——“羽同学,麻烦你下课后到文宣科一趟。 ;炜。”
她看着手中不知哪儿传来的纸条,愣着半晌搞不清楚“炜”是谁。
抬头,环看四周,没人给个眼神回应。
纠结之际,无聊的笔尖往白纸空白处乱画。“谁呢……”
突然,一只手从胳膊旁边又递来一张纸条,是身后的文迁,这让她嘀咕两下,“文迁也会开小差?”
——“我推荐了你参加学校的外交大使。”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