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柏堂似乎看到了希望,“孩子,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相信你,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我们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絮儿不以为意地笑着,把苹果削好,切成片喂给他。
正在这时,推着小车的特护进来了,好奇地盯着从未见过的絮儿,“曾老爷子,该吃药了。这位是谁啊?”
曾柏堂嚼着水果,指着絮儿笑呵呵地说,“这是我的儿媳妇。”
“你儿媳妇可真孝顺,又来看你又给你削苹果,怎么没见你儿子带她来过?”特护一边递药一边和曾柏堂话家常。
曾柏堂转晴的脸上又罩上了乌云,一阵叹息,“护士小姐,你弄错了,那个经常来看我的是我的大儿子,他还没结婚,这是小儿子的媳妇。”
特护的脸上出现一抹尴尬,她是曾老爷子的特护,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曾家的情况,曾大少爷和女儿经常来看老爷子,唯独不怎么见传说中的曾二少爷。
“还是我来喂他吃药吧。”絮儿赶紧缓和气氛,从小车上端起水杯,又接过特护手里的药片,俯下身慢慢倒进曾柏堂的嘴里,再喂他喝水。
特护走后,絮儿又陪曾老爷子聊天,聊了不到一会儿,手机就响了,一看是卓的电话。
“絮儿,我听说你今天的戏一个小时前拍好了,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接你。”
她一拍脑门,突然想起好象跟他约好今天去看甜妈妈的,眼珠子转了转,“我在医院看曾伯伯,你过来接我。”
电话那头兀自沉默了一阵,她原以为他会生气之类的,但等了许久他只低声说了句,“你在那里不要离开,我很快就到。”
“是卓亚吗?”曾柏堂面含期待地问。
“是他,他说一会就到,来看您。”絮儿把手机塞进牛仔裤口袋里,忐忑不安起来,不知道自己的临时起意会不会惹得他不高兴,黑着一张脸跑到病房来。
曾柏堂想起了什么,交待着,“絮儿,我生病住院的这段时间,你要照看好浅浅,这孩子最近神情有些不对劲,玄铭每天又忙于公司的事,她快要升大学了。”
“您放心吧,我会照看好她的。”絮儿慎重地点头,“对了,我回来了一段时间都忘了问浅浅考上哪所大学了?”
“就是你上的那所大学。”曾柏堂提到这个从前不争气的小女孩,现在考上了名牌大学,不免自豪起来。
“是吗?那真的很不错,想不到浅浅这样争气。”絮儿开心地直想拍手,这也说明她替浅浅之前做的补习起到了一些效果。
“几点了?”
“四点四十八分了。”絮儿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往常浅浅这个时间都来看我,她快来了,但是你还是先走吧,卓亚快到了。”曾柏堂看着窗外,语气渐急。
絮儿怔忡了一会,眼里蕴着困惑的神情,“您不是很想见他吗?”
曾柏堂的脸上浮出苦苦的笑意,“孩子,你别骗我了,他压根就不想见我,一会他进来肯定要生气,你快到外面去等他。”
想想也对,一会他来了要是黑着脸,曾老爷子会更加难受,他已经中风住院了,不能再受刺激了。絮儿想到这里,站了起来,“曾伯伯,你不要担心,我说过我会替你们之间解开这个结,相信我。”
曾柏堂点点头,朝她摆了摆手,“去吧。”
走出住院大楼的时候,絮儿在想自己该怎么着手帮卓和曾老爷子还有曾玄铭解开这个死扣,看来还得找曾玄铭了解当年曾老爷子赶卓母子出曾家的内幕。
住院大楼前有一处幽静的小庭院,絮儿一抬头便看到浅浅的身影,好巧,曾老爷子果然说得没错,浅浅这个时候都会来看他。
她兴冲冲想要上前打招呼,谁知浅浅似乎没看到她,直接往东角的一丛树林走去,絮儿迟疑了一下,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看到浅浅走到长椅那里,又一次和等在那里的鲁灵碰头。
庭院里三三两两有病人在散步,絮儿轻手轻脚靠了过去不会引起太大的注意,找了旁边拐角处一张长椅坐下,竖起耳朵听她们在聊什么。
“……我叫你做的事,你到底听清了没有?”鲁灵的声音有些生气。
“要做你就去做,凭什么拉上我。”浅浅似乎不买鲁灵的帐。
“你不会是还顾念什么好笑的姐妹情,想要对她手下留情吧。”鲁灵鄙夷地哼着。
“笑话!我说得很清楚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