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嘛总是笑,絮儿鼓起腮帮,不大懂他说的是谁,不过这顶宽檐帽倒真是不错,巧妙地遮盖住了头上的纱布,点点头算是接受了,“是给我的吗?可是我没钱付给你酬劳。”
“这是特意为你准备的。”比德尔优雅一笑,绅士地做了个欠身的姿势,“可以出发了吗?美丽的小姐。”
这家伙的脾气怎么这么好,与那个魔鬼完全相反,往往几句话不合他的心意,他就会发火,看到比德尔自始至终都是笑意盈盈,絮儿心中没来由一阵烦躁。
“喂,你大可以不必对我这样刻意讨好。还有,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不是家族里的杀手吗?那些下人怎么又会叫你比德尔少爷?”
絮儿故意说得无理,此刻只想让他露出本来面目,才不相信他会一直这样好脾气。
“我可以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我确实是在讨好你,至于下面几个问题,我们出去再说。”比德尔轻笑着拉起絮儿,不等她再开口,几步出了会客室。
第八章 订婚对象
宝蓝色的莲花跑车停驻在别墅外,车里流泻着一现自己咬着吸管说话,橙汁已经喷出来了。
她抢过他手里的纸巾,擦了擦唇,不服气地嘟嚷着,“我喜欢这样喝,不行吗?”
他眼中的笑意加深,双手紧握住絮儿的手,“怎么办?我好象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
刚把吸管放在嘴里吸了一口,差点没喷出来,絮儿咳嗽了几声,半垂的眼眸骤然间大大地睁着,拍掉了他的手,“什么叫越来越有兴趣?你把我当玩具了吗?”
“不是玩具。”
比德尔笑得兴味,蓝色的眸里浮着柔和的温度,“是新娘,我的新娘。”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絮儿翻了个白眼,平静地继续喝果汁,只拿这段话当玩笑看。
“我会用行动证明这不是玩笑。”比德尔一脸笃定,伸手捏了捏她细嫩的脸蛋,“你会是我的新娘,如果觉得进展太快,我们可以先订婚。”
第九章 颓废几日
厚重的窗帘牢牢地把正午的阳光完全挡在窗外,书房里散溢着昏暗的光线,到处充斥着浓烈呛鼻的烟雾,欧式手工雕花的办公桌上,烟灰缸里塞满了横七竖八的烟头。
倒在转椅里的身影吐着一个个烟圈,浑浑浊浊,他已经分不清自己回到拉斯维加斯第几天了,从第一次肯尼思进来被他轰走后,他几乎没睡过觉。
无论是睡着了,还是醒着,脑海里全是她的身影,用手触摸,抓到的却只是空气,胸口像被硬生生撕裂一样痛,愤怒地捶打着一切可以破坏的东西,从没有想过这个女人对自己的影响如此之在。
一面暴躁地喝令炽闇里最精锐的一支情报网搜查她的下落,一面发动手底下所有的人去搜查她的下落,发誓要把这个逃跑的女人找出来。但几天过去了,始终没有她的消息,她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
他的反常引来了曜的注意,打电话过来询问后,又加派人手一起加入搜查的队伍中。
几天的时间仿佛击流的洪水一样冲击着他,从最初发现她逃跑的怒不可遏,再到现在的颓然,恐怕被曜和默看到又要嘲笑他一番。
八米宽的墙壁下方隐隐有个灯光闪烁,他把指尖的雪茄狠狠掐熄在烟灰缸里,随手拿起火柴盒大小的遥控器,只听“滴”一声,原本普通的墙壁瞬间往两边推开,显出一个巨大的屏幕,一张玩世不恭的脸随着光线清晰地出现在眼前。
“哇!臭小子,我没看错吧,几天没见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种狼狈的鬼样子。”向恺默看着颓废的好友,一开始就哇啦哇啦大叫。
幽深的眸中布满了纵横的血丝,如斧子凿般的俊容上满是胡茬,衣服凌乱多皱褶,郑卓冷冷地看着屏幕,从鼻腔里轻哼了两声算是回答。
“我现在在赫尔辛基,空气好得没话说。”向恺默一点没同情他,反倒有点幸灾乐祸,“听曜说你的小情妇不见了,你快急疯了,是吗?这或许就是报应哦。谁让你当初不听我的劝对她好一点,现在知道急了?我要是柳絮儿,可能还不会等到现在呢,早八百年就快快逃离你了。
过话又说回来,臭小子,看你这样,我又不忍心了。我在想,你应该扩大搜查范围,中国有句古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振作,不然的话人还没找到,你就先倒下了……”
他已经几天几夜没合眼了,听到默的这些话只觉得像千百只麻雀在头顶上聒噪,抬手不耐烦地关掉了摇控,书房里又一次陷入了宁静,完全不知道此刻在赫尔辛基的默气得跳脚的大叫声。
叩叩叩,极规律的三声敲门,一听就是肯尼思,他用手揉着发疼的鼻梁骨,睡眠不足导致头开始隐隐涨痛,沉静了一会,轻启着嘶哑的嗓音,“进来!”
门外的肯尼思过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缓缓推门,四天前主人回到拉斯维加斯去了研究所一趟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他进过来一次,便被主人怒吼着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