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夙继续淡定地在书堆里扒拉。
公孙先生告诉你一个道理,永远不要试图跟一个正在吃醋中的男人讲道理!
幼稚!君海澄无语,不管他,“老板,这些书我都要了。”
老板算了算账,“10个金币,谢谢。”
“给钱!”君海澄戳戳怨灵状的战琰,做出一副凶悍的模样。
“诶!”战琰乐颠颠地掏钱包给钱,话说,元帅这辈子还没跟在别人身后付过钱,一向都是别人追在他屁股后面给他付钱,感觉特新鲜,而且君海澄这么凶巴巴的口气,听起来太带感了有木有?
给完钱,淘出来的书整整装了两大箱子,君海澄又一声,“拿东西!”
战琰就“哟嘿”一声把两个大箱子都扛了起来,小心思各种荡漾,高高在上的傲娇女王,备受奴役的强壮奴隶,在无数次惨无人道的折磨中,逐渐擦出爱的火花,强壮奴隶有一次终于忍受不了傲娇女王的鞭打,狠狠地反抗了,他把傲娇女王摔在宽大的床上!
傲娇女王扯着薄而柔软的桃红被子,惊恐地看着他,“你想怎么样?”
强壮奴隶狞笑着,“我要报仇!”
饿虎扑狼似的压上去,开始酱酱又酿酿······
脱光光的小人在打滚,不要这么有情趣啊啊啊啊啊啊!
公孙夙悠悠闲闲地跟在两个人身后,假装没有听见自家元帅诡异荡漾的贱笑,还是让元帅变成原来那副正经地优雅着的模样吧,就算整天阴风阵阵,压力重重,至少不丢脸!
君海澄忽然顿住脚步,他看到了碧海音。
碧海音坐在一辆悬浮车的驾驶座上,君海澄记忆中的轮廓分明桀骜不羁的脸庞,半隐在阴影里,不过君海澄却清晰地看到他眼神中的阴郁、烦躁,以及一缕被隐藏在深皱的眉眼间的却挥之不去的伤心。
变了,完全没有以往那肆意飞扬骄傲阳光的感觉。
呵,我不就是让他变成这个样子的罪魁祸首之一么?君海澄在心中嘲笑自己的矫情,现在才来同情是不是太晚了些?然而,知道是一回事,看到又是一回事,亲眼看到碧海音这样,君海澄心里还是难过的。
他讨厌碧川,因为碧川是个不折不扣的渣,可是他并不讨厌碧海音,甚至还是喜欢的,想想,碧海音有什么错呢?错在他有那么一对父母?
从开始到现在,只有碧海音被蒙在鼓里,为了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一面的阿爹愤怒着,伤心着,可在知道真相的人眼里,也许他所有的不忿和悲伤,都更像是在耍猴戏,可笑得毫无价值······
碧海音若有所觉,往君海澄这边看了一眼,却只看到热热闹闹的一片人群,比较引人注目的就是有一个痨病鬼似的男人,提着两个大大的箱子站在角落里扮演思想者,看着就是搞行为艺术的无聊人士。
碧海音漠然地转回去,脚下一踩,悬浮车呼啸而去。
等他去远了,君海澄神情复杂地从战琰身后钻出来,怔怔的不言不语。
战琰戳了戳君海澄的腰眼,“那个,澄澄啊,作为一个名花有主的人,不好当街这样深情地凝视另一个男人吧?”
“噗嗤——”君海澄忍不住喷笑,“胡说八道些什么!”
战琰委屈兮兮,“狡辩,我可都看明白了,澄澄啊,咱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千万不能来红杏出墙那一套知道不?”
“你都扯得没边了。”君海澄无语,不过被战琰这么一闹,心里再多的压抑再多的悲伤也烟消云散了。
战琰见君海澄不难过了,轻笑,给他理了理额头的发,“澄澄,你要明白,就算我们不出手,碧家也是要完蛋的,斯兰早就盯上了碧家,我们这样做不过是让它提早一点发生。俗话说,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碧家倒了,碧海音不可能继续无忧无虑地做他的大少爷,这些事情,碧海音迟早要学着面对。”
回去之后,战琰装可怜,抡胳膊抡腿直喊累,然后往君海澄身边贴,一副求虎摸,求安慰,求包养的小模样。
君海澄用力控制住自己的腮帮子,忍着笑意,在战琰的脸颊上碰了一下。
(⊙o⊙)!战琰愣住了。
君海澄淡定地进厨房做饭去了。
战琰僵住的脸慢慢开出一朵金灿灿的向日葵,他狗屁颠颠地跟进厨房,“澄澄!我还是感觉累啊,是不是你刚才亲的位置不太对,我们来修正一下吧······”
“碰——!”厨房门被利索地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