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晟六皇子?!”白苏和朱颜同时一惊:“他不是早就回云晟了吗?”
南星晚从袖中掏出一根竹管,递给两人:“喏,昨日收到的消息。”
白苏从竹管里掏出密信,两人迅速看完后,都是一脸震惊:“他让人穿上他的衣服,坐于他的车辇之中回了云晟。而他自己,却带着人悄悄潜回了大靖?”
“玩的好一招金蝉脱壳啊!这个六皇子果然是个心思阴沉的,若不是小姐担心他输给世子两座铁矿,心有不甘,会对世子不利,特意让人去盯住他的行踪,只怕还真让他藏在暗处,害了咱们世子呢?”
南星晚眼中露出一抹凝重:“即便我让人一直盯着,咱们的人也是昨日才识破他的金蝉脱壳之计,发现他偷偷潜回大靖的。可见,这位云晟的六皇子,倒也颇有几分心计。”
白苏后怕道:“一想到有这么个毒蛇般的敌人藏在暗处,伺机对世子下手,简直让人心惊。小姐说的对,萧丞相和云晟的六皇子都是难缠的人物,让他们两方对上,咱们才能渔翁得利。”
朱颜面上有些忧虑:“小姐,既然这六皇子并非愚蠢之人,咱们想引得他对萧泊远出手,只怕他也没有那么容易上当吧。”
“生于皇宫之中的人,哪里有天真愚蠢之人。云晟的国君有七位皇子,这六皇子能最为得宠,自然是有几分本事的。”
南星晚道:“皇子虽多,可是因为他是皇后所出,占了个嫡出的名头,所以身份也比其他皇子更为贵重些。
既有国君和皇后的宠爱,又有尊贵至极的身份,所以这位六皇子殿下,是极为自负的。也正因为此,他在大靖栽了这么大个跟头,才甘愿冒奇险也要回来报复。
他如此刚愎自用,不计后果,我们自然可以加以引导利用。”
“只怕不易,他藏身大靖,本就行踪隐秘,万事谨慎,只怕不会轻易暴露,咱们如何才能引得两人相争呢?”白苏问道。
南星晚莞尔一笑:“自然有法子。云晟不是要找白家圣女的踪迹吗?如果六皇子得到了和白家圣女有关的消息,你猜,输了两座铁矿的他,会不会还忍得住不出手?”
白苏道:“这正是将功折罪的好机会,六皇子怕是忍不住不出手吧。”
“让白川这些日子在暗中保护阿景,六皇子身边必有高手跟随,局未设成之前,也不要打草惊蛇。”
“是,小姐。”
……
五城兵马司四队人马分做两班巡视北城,今早正该南流景和曹士锦这两队人马巡城。
南流景特意来的极早。进了值房秦英等人正在穿戴甲胄佩戴武器,见他来了,也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又继续低头整理起来。
没有一个人对他这个所谓的上官行礼问好,南流景无奈一笑,也不在意,他学着其他人的模样穿上兵马司的甲胄,又从墙上取下一把刀系在腰间。
等他穿戴好后,秦英等人已经出了值房向马厩走去,南流景也忙跟了过去。
只见曹士锦正领着人牵着马出来,曹士锦冲着南流景拱手笑道:“南世子,今日是咱们两队轮值,我先走一步。”
南流景拱手回礼道:“曹副指挥请。”
等南流景走进马厩时,秦英等人已经挑好了马,都神色冷淡的立在一旁等着南流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