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李林也曾经说过,也正因如此,他才屡屡得罪人,最后落得那样的下场。
“不过还是多谢你提醒我。”南流景微微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要你瞎好心,人家又不领情。”秦英看着南流景走在前面的背影,压低了声音冷冷道。
“是,我是瞎好心,刚才那几个侍卫动手之时,不知道是谁二话不说就要上去帮忙?”薛铭脸上露出一个揶揄的笑来。
秦英扭过头去别扭的哼了一声:“我又不是为了他,我是看不惯那个仗势欺人罢了。再说这本就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看着秦英一副嘴硬心软的模样,薛铭笑着摇了摇头:“以前是我们先入为主了,觉得世家子弟都如今日那个张公子一般,无知无能,视人命如草芥一般,只凭着一个好出身便不把普通老百姓放在眼里。
如今看来,南世子和他们是不一样的。他能为一个小小的摊贩去得罪一个三品大员,为民请命,这样的勇气和正直,足以让人敬佩。”
“哼,这样的事,李林大哥做的多了去了,李林大哥被逼离开,总是和他脱不了干系的。他如今占了李大哥的位置,你可知李大哥如今带着李大娘不知道要去哪里漂泊流浪。我无论如何不能原谅。”
想到李林如今带着年迈多病的母亲,居无定所的凄凉,薛铭也不禁叹了口气。
人群之后,曹士锦看着南流景安然无恙的模样,不禁暗暗咬了咬牙,这个南流景倒是有两分运气,只不过,躲过了这一次,难道还能躲过下一次吗?
时至午时,巡城结束。南流景回了五城兵马司,他将沉重的甲胄脱下挂在墙上,活动了下肩膀,走到桌案上坐下,从袖中掏出那根银针看了半晌,唇角微勾:“我到兵马司不过两日,就有人想对我动手了。
如此迫不及待,究竟是谁?一根银针,不一定能要了我的命,却能让我吃尽苦头。既然冒着风险出了手,却不置我于死地,这是何意?”
突然他眼神一亮:“幕后之人不是不想我死,而是不能让我刚到兵马司就死,因为,他可能脱不了干系!”
他唇角笑意加深:“有资格为我的死担责的人,这五城兵马司里可没有几个。所以要杀我的人,究竟是正指挥使大人还是司正大人呢?”
他轻轻喊了句:“阿川。”
无人应答。
他继续喊:“阿川,阿川。”
四下无声。
他眨了眨眼,深吸一口气:“阿川阿川阿川阿川阿川阿川阿川阿川阿川……”
眼前人影一闪,一个白色身影从房顶上飘然而下。
他眉头紧皱:“你竟然知道我在暗处,这世上可没有几人能发现我的踪迹,你是怎么发现的?”
南流景无辜的看着他,吐出两个字:“猜的。”
白川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
南流景忙跳过去拉住他:“哎,别走啊。帮我个小忙,真的是很小的一个忙,不会太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