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黎书也奇怪,那几个人虽然也穿着军装,但似乎并不是裴世修旗下的人的穿着,难不成就像刚刚老板说的,阳城真要打仗了?
客栈老板正好端了些菜饭过来,道:“两位,如今兵荒马乱,小店也没什么存货,两位见谅。”
说着便把几样小菜端到了桌子上。
“老板,您才刚说阳城要打仗?是真的吗?”
听黎书这样问,那老板赶紧回头偷瞄了几眼,用手捂着嘴道:“哎哟客官你是不知道,我们这里一天被查好几次,还不是同一波人,刚刚你们碰到的是孙玉寿手下。”
果然不是裴世修的人,如果真的要打仗,沈聿潇该怎么办?
黎书没了吃饭的心思,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叫柱子起了床,往阳城赶。
黎书有些疲累,在车上将要睡着,忽然就被一个急刹给顶醒了。
“怎么了?”黎书面色仓惶的问。因为梦里正好梦到了不太好的事情。
没等柱子回话,便有两个昨日穿着模样的人走上前来。生硬地敲了敲汽车玻璃。待柱子摇下车窗,那人便没有感情地说:“龙城戒yan了,不允许出入。”
“什么,为什么不允许出入?你们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城?”黎书一听戒yan,立马就口不择言起来,也不管面对的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军阀。
所以,那两人立马眼睛一瞪,吼道:“你大呼小叫什么?”
还是柱子激灵,立马打岔道:“两位军爷恕罪,我这少爷也是许久不见他姑姑,他姑姑又生了重病,所以才着急了些。两位军爷海涵,海涵。”
说着,柱子又给了他们两个大洋,两人才作罢。
本来计划着能看到沈聿潇,如今却吃了瘪,黎书心情差到了极点。本来只是担心沈聿潇吃不吃得饱,穿不穿的暖,如今又担心起沈聿潇的命来。如果真的打起仗来,枪炮不长眼,真有个好歹,沈家该怎么办呢?
不过如今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只能打道回府。
阳城,此刻大街上空无一人,裴世修的部队正在紧急集合。而孙玉寿那边,也做好了攻打阳城的准备。因为之前洗劫过阳城,所以孙玉寿仗着对阳城地形的了解,十分得意,加上北边也派了些兵力支援,孙玉寿更加觉得胜券在握。况且,还有个张副官。
营帐里,裴世修正在排兵布阵,他将一路人马放在了阳城与龙城交界的地方,一路放在了牛角山,这个镇是北边进入阳城的唯一路线,但是易守难攻,所以北边的人一直进不来,就不能与孙玉寿合力,行成包围之势。当然,光有这些只是防守,如今北边与孙玉寿逼人逼到这份上,裴世修也就顾不得面子里子了。派了几个人,佯装普通百姓,直捣孙玉寿的老巢,这里面便有沈聿潇。而这一切张副官是不知道的。
张副官领着一路人候在阳城城门处,自然是出工不出力的,没一会儿就让孙玉寿的人马进了城。
“兄弟们,孙大帅说了,今儿个谁打死裴世修,大帅赏他一百个大洋。”为首的将领举着枪大喊道。
众人一听也十分兴奋,于是大踏步朝裴世修营帐方向走去。忽然一声枪响,那将领就倒在了地上。接着一个两个,众人才知是中了埋伏。可是这会想退出城门已然为时已晚,裴世修的军队从四面八方包抄过来,这些人本就惊惧,又死了将领无人指挥,变跟无头苍蝇似的,很快就全军覆没了。
见状,张副官预感到事情不妙,便狠了狠心,朝自己胳膊上打了一枪,装作死后逃生似的回了营,向裴世修哭诉自己的忠于职守和九死一生。
裴世修见战争还未结束,便假意肯定张副官的忠心,让医生给他医治,实则是关起来监视。
而牛角山,裴世修早命人在那里布上了地lei,没一会就崩死了好几撮人。这些人本来就是派过来捡漏的,如今见漏没捡着,到死了很多兄弟,于是赶紧退了回去。
如今阳城的危机已经解除,至于能不能除掉孙玉寿,就看沈聿潇了。
经过这小半年的集训,此时的沈聿潇已经没了往日的青涩可爱。走在大街上,已然看不出来这竟然还是个不到十四岁的孩子。密集的训练不仅使得他看起来高大健硕,更加磨练了他的心智,有一次裴世修故意找了帮土匪给沈聿潇练手,没想到沈聿潇竟然一点没有犹豫,手起刀落,一下子割破了那几个土匪的喉咙。这样裴世修都感觉非常震动。
一行三人到达孙玉寿的府邸,孙玉寿府邸很大,警卫也十分繁杂,不过沈聿潇自有打算。沈聿潇安排其中一人在正门口放了枪,于是府邸里一半的火力都跟着跑了出去。接着他让另一个人躲在前街等候,等十分钟后再虚晃一枪,自己则翻过围墙,顺利的找到了孙玉寿的卧房。
孙玉寿似乎在等什么人进来,所以当沈聿潇推门而进的时候,孙玉寿便喊道:“小美人,可急死我了。”
但是转身看到是沈聿潇时,便一下子愣在了那里。虽然他不认识沈聿潇,但是看到沈聿潇夜叉似的表情,他知道这个人定是裴世修派来的取他性命的。可是他是怎么绕过重重守卫的呢?
不过此时并不是思索这些的时候,他赶紧伸手掏枪,却被沈聿潇一个飞踢将刚拿到手的枪给踢飞了。
“少侠饶命,裴世修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哦不,三倍。”孙玉寿赶紧下跪求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