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一个四十多岁打扮的女人也在排队等着check,而且耐心很好的一直在和女人交谈着这些年澜江市的变化,连带着阮舟也听了全程。
不得不说,如果不是乐梨和他谈过恋爱,就凭他能耐心且极有教养压低声线却又不失风度的惹得女人连连直笑的样子,阮舟绝对会对他心生好感。
可是他和乐梨谈过恋爱,那这辈子阮舟都没有认识他的欲望。
在阮舟顺利的办完入住,前台喊来礼宾部主管帮阮舟拿行李的时候,他耳朵极尖的听到了庄瑞卿在后面说:“对了,阿姨,阿斐和乐梨的生日好像快到了,一月十四号。”
阮舟定住了脚步,他不想回头,眼皮颤了颤。
他确信自己没有听错,庄瑞卿提起了乐梨的生日。
上回阮舟过生日时有问乐梨什么时候生日,可乐梨当时只淡淡的说:“已经过完了。”
当时的阮舟觉得极其遗憾,希望能在下一次生日时让乐梨终身难忘,可现在才知道乐梨的生日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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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两人吃完晚饭,乐梨准备和阮舟告别,阮舟坐在她对面,故意问道:“如果你的生日还没有过,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日礼物?”
“我不想要任何生日礼物。”
乐梨说的很平静,淡定的扫码付钱,因为她和阮舟说好了,这一顿由她来。
阮舟起身抓住她的手,在乐梨即将按完最后一个密码时抢走了她的手机:“别付了,我刚刚已经把钱给老板了,你付一次老板还要追着还给我们呢。”
乐梨无奈,只好重新拿回手机退出付款界面:“不是说好了由我来?”
阮舟把玩着她的手指,漫不经心道:“那可不行,我们家从来都不是这样教的。”
“你们家教了什么?”乐梨好奇问道:“难道情侣之间有来有往不对吗?”
阮舟笑了一下,眉头并没有舒展:“当然对啊,不过你提供给我的全都是情绪价值,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感觉这是一种无上馈赠,我又怎么舍得再让你破费呢。”
乐梨抬头看了一眼阮舟,或许是她敏锐,但是她依旧抓住了阮舟眉眼间一闪而过的哀伤。
他们牵着手,走在澜江边上,乐梨垂着眸,许多画面一帧一帧的在脑子里放,她抓不住,但是她好像读懂了许多——
此刻的阮舟像是被乌云笼罩住的太阳。
那她是那块乌云吗?乐梨想:应该是的。
和乐依斐还有乐家的事儿,乐梨没有和阮舟多说一句,两人就在公交站分别。
乐梨上了公交,而阮舟却在公交起步后,走向了相反的方向。
回到酒店,他在知乎上匿名提了一个问题:你深爱的女孩不愿让你陪她过生日怎么办?
他想要一个解决方法,可是知乎的用户们全都在劝她早日分手,早日解脱。
无一例外,所有的答案都在告诉阮舟,乐梨不爱他。
或许,他只是乐梨一时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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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九号到十四号乐梨生日这天,阮舟和乐梨每天都待在一起,但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去图书馆做寒假作业。
是的,阮舟才知道上了大学也是有很多寒假作业的。
乐梨的效率很高,而阮舟的悟性也不低,因为被乐梨带着认真搞了一个学期的学习,六天下来作业也已经完成的七七八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