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一阵笑声传来,另一个雷札德一边鼓掌一边从门口走进,“连十秒都不到,尤菲小姐,这个赌是我赢了。”
“我不相信!”先前进屋的“雷札德”气哼哼地说,“你肯定用什么手段和他串通了,我从来没有这么快就被识破过!”
“我还以为是敌人,现在看来不是,”里卡尔多也放松了一些,“现在我是不是该听到一些解释啊?”
“当然,”雷札德微笑着说。“我想不用我多做介绍了,这位另一个我就是尤菲米勒小姐。”
“原来如此,”里卡尔多上下审视着先前进屋的“雷札德”,“易容术果然名不虚传,外表完全看不出破绽。不过你们先签提到的打赌是怎么回事?这是个恶作剧吗?”
“是这样的,”雷札德解释道,“我和尤菲一起回来的时候,我和她打了一个赌,我先不进屋,由她假扮我和你接触,尤菲表示她有信心在五分钟内让你察觉不出任何异状。秋水轩在我看来,这也不失为让你们两人深化对彼此了解的好机会,你们看呢。”
“尤菲米勒小姐,初次见面。鄙人里卡尔多战牙,凯撒战牙之子,”里卡尔多走到尤菲面前微微颔首。“刚才误以为你是敌人,多有得罪,别放在心上。”
里卡尔多外表粗豪,其实心细好学,对人类地礼节已经基本完全掌握,刚才行得是标准的绅士礼,让人挑不出一点儿毛病。
“向你致敬!强大的战牙之子,愿兽神的光辉照耀你!”出乎意料的是。尤菲竟然用标准地兽人礼回敬,要知道她从小跟随父亲流浪各地追查奈罗的下落,不但见多识广。更是对各个少数民族的民俗礼节都有相当的了解。
“呵呵,真是别开生面的见面礼。”雷札德笑了起来,显然这个互相反串角色的见面礼令他忍俊不禁。
“是啊,”里卡尔多也是大笑,“本想让你吃一惊。没想到被将军的人是我。”
一时间。众人都笑了起来,先前的些许隔膜已经基本消除完毕。
“里卡尔多阁下。请问你刚才究竟是凭借什么识破我的伪装的?”大家熟络起来以后,尤菲立刻提出了心底地疑问,要知道易容术是她最得意的专长,也是安身立命的根本绝技,自然对可能存在地破绽分外在意。
“很简单,是气味,”里卡尔多直言不讳道,“你身上有一股女人化妆品的脂粉味道,真正的雷札德从来没有这种味道。”
“可我已经用了除味药剂啊,”尤菲疑惑道,“气味本来就是易容术必须考虑到的一环,所以我每次改变容貌都会小心地用除味药剂去除身上的气味。”
“你那个药剂大概是针对人类的吧?”雷札德说道,“的确我也闻不出什么异常,但是里卡尔多和我们是不同的,兽人地嗅觉敏感度比人类要强很多倍。”
“大概是这个理由了,”里卡尔多点了点头,“你身上的味道的确不明显,我一开始被烤肉吸引也没在意,不过后来你说失败了地时候我起了疑心,因为雷札德这个人我从来没有见过一次他的信心会动摇,于是我仔细观察你的时候就发现了气味的问题。”
“原来是这样吗?”尤菲点了点头,很郑重地套出一本厚厚的笔记本记了下来。
“这些都是你地易容术心得吗?”里卡尔多好奇地看了一眼,只见那笔记本不但极厚,而且也十分陈旧,密密麻麻写满了东西。
“是易容术心得,但不是我一个人地,”尤菲回答,“这是我们米勒家族传承千年每一代人的心得体会和经验教训,又经过多次整理,我们一点一点地完善易容术才能达到今天地地步,要看看吗?”
“……不,”里卡尔多再次望了一眼笔记本,竟有一种沉重之感,“现在也不是时候,有机会我再细细研读吧。”
“米勒家族在如此严苛的情况下依然传承千年,其中包含的艰辛和努力,外人的确很难体会。”雷札德感叹道。
“那么言归正传吧,”尤菲收起了笔记本,“我记得你需要那张地图,着急吗?”
“时间倒是还有,但你为什么这么问?”雷札德问道,“难道地图不在你身边?”
“在,也不在,”尤菲笑道,“那么一张关乎道上多少人吃饭生计的地图,怎么可能有成品呢?地图在这里呢。”
说着,尤菲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你什么时候要?我一个晚上可以画出来。”
“那就不用担心了,”雷札德点了点头,“时间还算充裕,我们也有一些准备工作要做。”
“事到如今,大家也算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尤菲说,“可否告诉我,你们要这张地图到底想干什么?”
“……其实,回来的路上我就在思考怎么和你说,”雷札德和里卡尔多对望一眼,“嗯,我们要这样地图,是为了利用这个得天独厚的地下迷宫来设一个局……”
“别转弯抹角了,”里卡尔多皱眉道,“反正她总得知道重点,直说吧,我们要设局狙击兰斯洛特。”
“哪个兰斯洛特?”尤菲的神色闪过一丝异样。
“你很清楚我们说的是哪个。”雷札德沉静地回答。
“你疯了?!”尤菲几乎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