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细的嗓门一喊:“退朝~!”
灵儿看着月色对南诏王说:“先带我去看看太子殿下吧!”
“好!姑娘你随朕来”!
穿过亭台楼阁来到杂石丛生的荒废院落,边走边对巫灵儿道:“这个是经过崂山道长布置的阵法。这些年朕只有这么一个独子,我不想再有任何闪失,望姑娘尽力而为,你仔细跟着朕的脚步,千万别踏错了。”灵儿静静的跟着,心中思路万千,可以看出这个高高在上的位子实在是窥探的人太多,不然也不会多年来只有一子一女,只是那位传说中的公主,多年前已然失踪,想想自己有何尝不是被害的有家不能回,差点断了传承?
也许大家都质疑自己的能力,但灵谷一脉到自己这也就独自一人支撑,看着前面的蒙狄,如果父亲还在是不是也会得到这样的保护?不再流离失所?
如果不是蜀山十年一次招收新弟子大会,自己或许还在巫蛊一族的暗害下挣扎求生!路过帝都看到告示自己也不会贸然出手。只因这个比自己幸运点的太子和自己何其相似。
转眼就到了。满园的馥郁花香。在月色下更显美轮美奂,南诏王看了看身后道:“这便是小儿的院落。”蒙狄率先走了进去,到床边扶开月白的帘子,而躺在床上的南诏太子眼眶深陷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但微微起伏的胸膛还证明活着。
满眼怜惜的看着自己爱子!抚着他的脸庞:“姑娘!我不知道你是真的有本事还是假的,只要我儿活下来我不惜一切代价。”说罢放开手站了起来走到一边坐下。
巫灵儿坐在床边,翻起他的眼皮,手按脉搏眼色一暗,果然是巫蛊,一切都了然如胸,渡步来到蒙狄身侧坐下,吃了杯茶望着蒙狄王:“这是食心蛊,虽然是食心蛊但是它只是半成品!但它在太子体内以心头血为食,如若两年内再不去除,太子必定精血衰亡而死,可以看出下蛊的人并不精通巫蛊。”
南诏王一脸震惊,这次他真的信了,之前他找了很久从巫蛊一族那里得知,但他并不能强行去除就算仙法也不行,因为巫蛊本来就是阴邪之气养成,如若去除不当必定让中蛊者巫气散发侵蚀魂魄,而不得善终。蛊虫死了那中蛊者必死无疑,更何况相伴一十六年的巫蛊!其实南诏王知道是他们巫蛊一族不想动手或者是出于某些原因而不愿出手。
南诏王当即跪下,这一刻他不是什么王,而是床上孩子的父亲!
两眼模糊隐隐克制的泪水悬而不下,此刻他知道有希望了:“姑娘!只要能救我儿什么要求,我都尽我所能!双手抱拳的望着巫灵儿!
”陛下严重了“说罢双手抬起南诏王道”我就一个要求,他日有难能拉我一把就好。“
巫灵儿对南诏王道:”其实救太子只要你精血两滴,和刚死三日左右人心便可将蛊引出。等到这月圆之夜我再过来。
很快月圆就到了,当夜巫灵儿在太子的屋内静候蛊毒发作,静静的月上树梢太子整个人卷缩在一起止不住的颤抖,一股黑气在肉眼可见的皮肤下横冲直撞,但口中不吐一声,巫灵儿命令屋内武将摁住太子,蒙朔风整个人没有力气,汗渍模糊了眼眶隐约看到一个风华绝代的苗衣女子向他走来,手指轻触他的舌头,瞬间没有了疼痛,自己是不是解脱了?
巫灵儿看着直直的盯着自己蒙朔风,轻皱娥眉一手触南诏王的精血点在蒙朔风的舌头,一手执铜鼎,鼎内有一颗失去活力的人心。
巫灵儿口中念念有词,蒙朔风猛然睁大瞳孔,自己的心快要被什么东西钻烂了一样,一十六年来没有这么难受过,早已麻木的知觉仿佛在这一刻恢复,撕心裂肺。
“啊~!”
整个皇宫内院响起一声声凄厉的嘶叫。
此时南诏王脸色惨白的望着别院,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那个方向,或许孩子会好受些。
巫灵儿不受蒙朔风嘶吼声的干扰!继续给蒙朔风治疗,慢慢的按住太子的武将听到“嗡嗡~”煽动翅膀的声音,接着武将们看到绿豆般大小的虫子从太子口中飞出,浑身还滴答着血液冒着淡淡黑色的雾气直奔巫灵儿手中的铜鼎,巫灵儿翻手盖住鼎盖,放置屋内事先准备好的炉子中大火烧至灰尽!
拿起白色的毛巾轻轻擦拭着双手。
而另一边的贤贵妃此刻却在屋中吐血身亡!
早在之前巫灵儿就告诉南诏王要仔细盯着宫中所有人,谁也没想到居然一直以贤德著称的贤贵妃就是下蛊之人。
走到蒙朔风的床边令所有人退下,抚着他的脉搏确定彻底无事后,轻轻的替他盖上被子,巫灵儿准备离开时却感到有人拉住了她,回头便看见蒙朔风拉住巫灵儿衣袖的一角:“可以让我看看你吗?我想记住你”。
“不必了!”
“记住你身体毕竟被损害过,不要再让自己这么羸弱,让关心自己的人受伤。”说罢抽出袖子推门而出。
蒙朔风看着她的背影,暗暗下定决心总有一天我会知道你是谁!
巫灵儿出了院落就来到南诏王面前:“陛下太子已经康复,在下告辞。”
南诏王急忙想留住她“姑娘让我摆宴答谢你一番也好啊。”
巫灵儿微笑:“我不想太多人知道我的存在,这一次救太子殿下已是冒险,这个拿在太子殿下身边,以后一般的蛊虫是近不了身的”拿出一白色香包放到南诏王手上,转身就牵着老妇的手缓缓消失在夜色里。
蒙朔风感觉这一刻是那么的轻松,倘若自己足够强大就不会这些年一直处如被动。
如果没有她自己还会活多久?脑子里满是巫灵儿的影子,“一定会找到你的——巫灵儿!”
南诏王进来时就看到儿子在发呆“皇儿,可好些了?”
“好多了父王!我想这次不是那位姑娘我可能撑不了多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