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子的闺女耳朵一直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听到杨蓁说要报官,一下就慌了神。
李夫子被杨蓁这么一激,当下就吩咐管家,“报官就报官,管家,你去把县太爷请来,我就不信,还没有王法了。”
‘哐’一声,李香香从屋子里冲了出来,“爹,你别报官。”
虎头虎脑见门开了,当即起身,冲进房里,很快从里面叼出一把折扇,放到杨蓁跟前。
杨蓁从袖里取出一条手帕,擦干净扇骨上的口水,双手递给李夫子,“李夫子,我有个问题,你身为师者,对自己学生秉性都不了解吗?”
李夫子脸色涨红,心里各种情绪交织,半晌没说出话来。
“香香,你爹爹的折扇怎么在你房中?”李夫子的发妻问道,又看看沈确,她闺女和沈确私下不会有什么往来吧?
李香香垂着头,不知道该怎么说,“表哥不是要去国子监了,我想着这折扇给他,有个紧急的事情,可以去找父亲的恩师。”
看了一眼李香香发红的耳垂,杨蓁用膝盖都能猜到怎么回事了。
“你这不是胡闹吗?你真是……”碍于沈家人在这,李夫子不好发作,后面训斥的话也咽了回去。
沈诚朝李夫子拱拱手,说道:“既然东西不是我儿子拿的,我就先带他回去了,跪了那么久,膝盖都要废了。”
杨蓁倒是想让李夫子给沈确道歉,但沈诚这么说,她也不好说什么,带着虎头虎脑跟上了沈诚。
经过学堂的时候,几个学子探头探脑的看向这边,杨蓁清清嗓子,冲他们说道:“李夫子的折扇,是被李小姐拿走,要送给表哥的,不是沈确拿的,他没偷东西。”
杨蓁故作天真的说道,要是沈茜在地话,一定能演得更像。
沈诚许是看懂了杨蓁的意思,笑了一下,拎着沈确的书箱朝门外走去。
他们离家之后,好几个学子开始小声嘀咕起来。
“我就说沈确不会拿,你们还不信。”
“不是,现在不是沈确拿不拿的问题,先生的女儿不是和县丞家家公子定亲了,怎么还送折扇给什么表哥?”
“你这么一说,是有点……”
……
回到家,梁禾烧了一壶热水,让沈诚给沈确敷敷膝盖。
沈茜凑到杨蓁跟前,悄咪咪问:“蓁蓁,傻蛋这是怎么了?”
杨蓁看了眼沈诚,言简意赅把这件事说了一遍。
谁知道沈茜一听这话,拔腿就跑到沈确房间,“傻蛋,我早就跟你说了,那夫子不是个东西,你别念书了,去种地吧,……”
沈茜小嘴叭叭的,一点都没看到沈确越来越黑的脸,还是杨蓁看不下去,把沈茜一把给拉出来。
梁禾简单煮了个粥,带着杨蓁去了摊子上。
她是后娘,这件事还是别掺和了。
……
自从出了被李夫子诬陷一事之后,沈确就没去学堂,整日躲在房间里。
这天,沈家的牛生病了,杨蓁正研究呢,就听见了敲门声。
打开门,这不是李夫子吗?
杨蓁可不觉得是来道歉的。
“小姑娘,你家长辈在家吗?”
杨蓁:“没在家,要等会儿才回来,你有什么事吗?”
李夫子递了一块黄糖给杨蓁,继续问道:“那沈确在家吗?”
“在地!你进来吧,我去叫他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