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有大顺律法在,同性之间与异性一样受法律支持,可过文书,成为真正的夫妻,亦可宴请好友受到祝福,你有没有想过,要与他成亲呢?”
全福不觉攥紧了衣角,虽说慕翎给过他承诺,可以立他为君后,给他一场巨大的婚礼,但此事只是说得轻巧而已,要真的实行起来,不可能只是时间问题。
“顺其自然吧,若是可以,那就举办举办,若是不行,也没什么关系的,两个人相爱,两个人一直在一起就好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哦,人这一辈子啊只有一次,婚礼也只有一次,自然要事事做到最好,过了文书举办了婚礼,才能有最好的保障。”孟弦月不太能同意他的话。
“姐姐说的极是。”全福笑了笑,应着孟弦月的意思道。
隐蔽之处,慕翎在与程泛谈论。
“属下去查了查有关丰翼王的事情,丰翼王自继任以来一直循规蹈矩,与夫人恩爱有佳,未曾见过他去见什么奇怪的人。”
慕翎沉思片刻,道:“那去查查慕峥的弟弟慕岭,他同住在王府,经过几日观察,他在府中畅通无阻不受限制,若要做什么事情,想来也是轻而易举。”
“是。”程泛立刻领命。
今天早上一起来,全福就听见了外头闹哄哄的,忍不住拉了一个小厮问道:“出了什么事了?”
小厮道:“哦,府里有人偷窃,偷了王妃的一只累金丝的镯子,价格不菲呢,被当场抓住了,哭着喊着说不要报官呢,说是自己有个病重的老母,为了给母亲治病才鬼迷了心窍,王爷与王妃心善,不忍惩罚他,赶出府去断了营生,就让他去除草了,虽说算不得什么惩罚,但月薪足足减了一半呢,要是我都要心疼死了……”
全福从小厮的口中知道了全过程,后来又了解到,虽然降薪了,但王爷也让大夫去救治他的母亲了,向来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不过这事,全福也没有放在心上。
用了好几日的时间,全福给小外甥绣了一件漂亮的小肚兜,绣得是莲花的样式,很是栩栩如生,就连孟弦月都忍不住夸赞他手巧,说等小宝贝出生了就给它穿上。
“姐姐,你有没有给它取名字呢?”
孟弦月摇了摇头,“还没有,还不知道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呢。”
“姐姐希望是小世子还是小郡主呢?”
“都好,”孟弦月温柔恬静地摸着自己的肚子,整个人都透露着要为人母的慈爱与祥和,“我成婚六载,只有第一年时曾有身孕,可惜没有保住,到如今都没有个一儿半女,本以为我都要与子嗣无福了,没想到上天眷顾我一次,让我又得了一个孩子,只要这个孩子能够平安地生下来,健健康康的,不管是什么,我都疼爱。”
她与慕峥成婚一年便有了身孕,怀到四个月一直很安稳,安胎药也一碗不落地喝,可是忽然有一日便自然流掉了,大夫把脉也说,她的身子不好,轻易不得有孕,就算有了,不难以留下。
这些年一碗一碗的药喝下去,可都无济于事,她也渐渐地接受自己难以有孕、子嗣福薄的事实,便慢慢地停了坐胎药,谁知停了半年就怀上了这个孩子,大夫说可能是放松了身心才会有此结果。
她不管是什么原因,只要有个孩子,不让他们膝下孤单便好。
“可以先取个小名啊,男孩儿男孩儿都取一个。”
“那……”孟弦月仔细地想了想,“那就叫‘安安’吧,希望它是个乖巧可爱又漂亮的孩子,能够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地长大。”
“一定可以的,”全福高兴地笑着,看着孟弦月的肚子,“而且啊,姐姐貌美,王爷玉树临风,生的宝宝也一定不会差的,女孩儿呢,便是沉鱼落雁,男孩儿呢,便是月朗风清。”
“你啊,这张嘴真甜,可比小时候讨喜多了。”孟弦月忍不住点了点全福的小鼻子。
“人都是会长大地嘛。”全福鼻尖发痒,拱了拱鼻子。
“兰竹啊,我瞧这两身衣服,你已经穿了好几日了,不如我带你去街上做几身衣服吧。”
“嗯?”全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这次出来,他带的衣服不多,大多数都是耐磨耐穿的,虽然有的地方勾了些丝,但大体上没什么影响,若不仔细看是看不出什么的,于是连忙道:“不用的,这些衣服很耐穿的,不需要买新的,而且姐姐身子重,不方便到处乱跑。”
“我就是整日不是躺着就是坐着,难受得很,想出去走走,大夫也建议我下地走走,将来有助于生产。”
“如此的话,便麻烦姐姐了。”
“你也带上那位林公子吧,我瞧他整日在府里写写画画的,也挺无趣。”
“好呀!”全福一口答应。
他们去了珍品阁,店里有新上市的钗环首饰与锦绣华服。
好几位富家千金与夫人聚在一起谈论首饰。
一位夫人拿着一根素色的玉兰簪子,簪子虽简陋,但胜在精致,垂下的流苏也随风轻轻摆动,灵动不已。
“听闻这可是当朝温媛公主的同款发饰呢,公主珍爱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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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真的吗?真的吗?”众千金眼睛发光,一眨不眨地盯着发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