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那些痛苦的事,床单虽然换了,仿佛还能在上面看见血。
墙壁上挂着我们的照片,曾经我以为那宽实的后背只背了我一人,可现在才知道,我的存在是一个笑话。
缓缓闭上眼睛,我对自己说,楼笙,从哪里来,就该回哪里去,该走了。
傅容庭每天回来,也暗中派了人看着,可这人怎么也百密一疏的时候,我坐在飘窗上,看着外面的飘雪,给沈晨南打了电话,那边应该是在等着我的电话,响了两声就接了,醇厚的声音传来:“楼笙,你现在怎么样了?”
都过去这么多天了,沈晨南明明可以打电话来,却一直没有动静,不来见我,可以理解为傅容庭的阻挡,但是连一个电话都没有,那就是他心里的原因了。
他是不敢吧。
漫不经心的把玩着窗帘上的流苏,淡淡地说:“你很关心我吗?想知道我怎么样了,打个电话不就知道了吗?是不敢吗?”
“楼笙……”
“沈少,你应该知道我打电话找你什么事,我也就不废话了,我要见丫丫。”
那端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好,我在老房子里。”
“好。”
收了电话,我又在飘窗上坐了一会儿,盯着无名指上的戒指,真是漂亮,傅容庭的眼光无疑是好的,钻石映着冬日暖阳,折射出光芒,闪闪的,亮亮的。
我缓缓地将戒指从手指里取出来,这才戴了多久,那无名指上已经有了痕迹,戒指外圈冰冷,内圈却是暖的,一直说着自己没心,可到底还是被傅容庭将心给捂热了,
从飘窗上下去,从抽屉里拿出之前去医院看我妈时让人草拟的离婚协议书,我不只是单纯的去看我妈,而是为了这张纸。
上面我已经签好了字,我将戒指放在上面,没有一丝犹豫,只是摸着手腕上的海洋之星,我犹豫了,这是傅容庭第一次亲自送我东西。
东西戴久了都是有感情的,可此刻看着这手链,甚是刺眼,这条手链怕也不是该给我的。
从手腕里取下,缓缓闭上眼睛,手链握在拳头里,却怎么也张不开手放下,心里挣扎了几秒,将手收了回来。
换了衣服,除了证件跟银行卡,我什么都没有带。
站在客厅里环看了一眼这住了两年多的房子,两年多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里面却装满了我跟傅容庭的回忆,闭上眼睛,昔日的一幕幕都在脑海里浮现。
那餐桌上,仿佛还坐着我跟傅容庭,两人吃着饺子配着红酒,他对我冷冷警告。
那沙发上,还有两人一起坐着看电视的身影。
他将一袋卫生间塞给我时的情景。
厨房里仿佛还能闻着那饭菜香,是他在做饭,他回头对我说厨房油烟味大,让我出去等着吃饭。
孩子第一次胎动,他蹲在脚边,手附在腹部上,脸上绽放着喜悦的神情。
一处处,每个角落,都是我们的影子。
心一阵抽痛,像是被针扎似的疼。
回到现实,缓缓睁开眼时,一抹脸上,才惊觉又落了泪。
第158章:没有一句实话的沈晨南
擦了泪,吸了吸鼻子。转身拧开门准备离开。看着门口的傅宛如却顿住了脚步,她的手正举着。应该是要按门铃,她也没想我会将门打开,眼底划过错愕。
“你要出去?”
“你来干什么?”我看着她就想起那日她在后园里莫名其妙的话,垂在两边的手攥紧了。
“来看看你。”她笑了笑,一如既往。是幸灾乐祸的笑:“外面这么冷的天,你这刚没了孩子。出去也不怕落下病根。”
她的笑跟苏姗一眼让我觉得刺眼,她想越过我进屋。我抓着她的肩膀将她往外面一扯,她可能没料到我会对她动手,有点措手不及,险些栽倒了。站稳就骂了我一声:“你疯了,我好心好意的来看你,你敢对我动手。”
“对。我是疯了。”我站在门槛上,目光森冷地盯着她:“傅宛如。我问你,我的孩子是不是你害死的,是不是?”
最后一句拔高了音量。她身子震了震。有点被我吓到了,为了掩饰她刚才的失态,冲我大吼:“楼笙,我看你没了孩子真是疯了,你的孩子死了关我什么事,医生都说了是意外,那就是天意,你怪我头上,我看你真是没地撒气了。”
“不关你事?傅宛如,你敢对天发誓,说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紧逼她:“这世上,除了苏姗,你是第二个不想我孩子平安出世的人,你敢发誓吗?”
“神经病,我都说了你孩子死了跟我没关系,对,我是不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