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虞弈爱惜地摸了摸女鬼的脸,又动作轻柔地搂住她纤细的腰,两人借着月色拥吻起来。
江屿澈又默默地蹲了回去。
女鬼化作漂亮姑娘蛊惑人心,吸人精气的故事他年幼的时候还真听过不少。
小时候心思多,他还害怕万一有一天禁不住诱惑怎么办。现在想想,自从路峻竹出现后他的担心也不无道理。
南星满嘴跑火车,但他说错了一件事,虞弈小少爷肯定不是被吓病的,人家那是玫瑰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但很快他就推翻了这个想法,因为虞弈一扫刚才的病气,面色肉眼可见地红润起来。
女鬼拂上他的脸,柔声问:“感觉好些了吗?”
“好多了。”
“你可不要再骗我。”
“同一个谎会说两辈子吗?”
这对话能震惊江屿澈八百年,良久他暗自感叹道,合着这是人鬼殊途情未了,禁忌之恋啊。
转而不禁又有些伤怀,怎么人家遇鬼缠身都是再续前缘,到了他这里就是报复寻仇呢?
眼见这一人一鬼依依不舍,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躲在花盆后的他可是真有点受不住了。
且不说雪夜寒凉,就是他身高腿长这么缩着也属实是难为他了,僵了半天他的腿都有些麻木,只好偷偷伸一伸以作缓解。
不伸还好,这一伸就坏了事。
他不知道自己是碰了哪个机关,刚刚还平坦的地面忽然出现了一道裂缝,江屿澈只觉得身下一空,连个惊呼的机会都没捞到就掉了下去。
这一下结结实实摔得不轻,他直接眼前发黑,嘴里嘟囔着,“哎呦我去,摔死我了,这药房里咋还能安机关呢?”
他以为自己说话声很小,但话音刚落,眼前忽然恢复了光明。
原来是四周墙壁上的蜡烛齐刷刷地亮了起来,江屿澈一愣,随即笑道:“呦,高级玩意儿啊,还整个声控蜡烛。”
这里似乎是个空旷的地下室,他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上面是严丝合缝,他根本看不出自己是从哪里掉下来的。
不过这并不是一件要紧事,现在唯一的问题是他要怎么出去。
扶着墙壁站起来时他感觉墙有些密密麻麻的凸起,“什么东西麻麻赖赖的。”
定睛一看原来是墙上都刻着满面的字,既像墓志铭,又像史书。但不同于路峻竹用并蒂法术弄出来的那本,这里的字他都能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