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南星说话,江屿澈说:“那拿个小喷壶碰一个彩虹行不行啊?我上学的时候坐紧靠窗户的最后一排,经常拿我们班浇花的小喷壶喷彩虹玩。”
这算是他高中生活中为数不多的比较美好的回忆,至少在当时的他看来学习的时候什么都比学习更有意思。
南星斟酌着问:“你现在不上学了吗?”
“啊。”江屿澈如实回答,“我没考上。”
“你是哪里人?”
江屿澈说了个地名。
沉默片刻,南星说:“其实你们那边竞争压力还挺小的,比我们这里可好多啦。你又是混血,天生就比别人多掌握一种语言,再不济还能出国留学。”他语气委婉,“你这么聪明,不上学可惜了。”
路峻竹也在这时捏了捏他的手心。
要是在以前江屿澈早该不耐烦了,但这一路上经历了这么多,他也该从头审视一下自己的规划了。
“我再考虑考虑吧。”
闲聊了一会,南星情绪也终于稳定下来,他放了首舒缓的音乐,车很快就又开了起来。
由于和佑野缠斗,又在林子里跋涉许久,再加上行驶中的车晃晃悠悠,音乐催眠,江屿澈视线逐渐模糊,眼皮也开始打架。
正当他要陷入沉睡时,右肩突然传来的沉重感使得他猛然惊醒。
他睁大眼睛一看,路峻竹一头栽到了他的右肩膀上,睡熟了。
江屿澈瞬间就不困了。
放松肩膀,他想让路峻竹睡得更舒服些。侧过头去凝望他的睡颜,江屿澈突然萌生了如果车能开得时间再长一点该多好的想法。
想当初路峻竹离他近一点他都一百个不愿意,如今思想却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
人总是会变的。
仔细想想两人已经有过较为亲密的接触,可他仍然觉得路峻竹对他有所保留。
比如紫圣仙师。
他喜欢直来直往,但如果其他人不想全盘托出时他也不会打破沙锅问到底。
况且潜意识里他觉得路峻竹这样做是有原因的,就像辞欢不想打扰褚秋安稳的新生活一样。
于是他轻声唤了一声“南星哥。”
“嗯?怎么了?”
“你要是选择信他的话,可不可以先不信一小会紫圣仙师啊。我怕他俩是对家。”
南星笑了,“ok啊。”
半小时后,车停在了一个复式小二楼前。
“我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