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管家回去后,把何齐鸿出事的来龙去脉报告给远在的郑美玲,郑美玲也被吓了一跳,好端端的一个人忽然没了,她又吃惊又悲叹。
不过,她手头上的事没有处理完,只好交代给金管家去打理。
何齐鸿的丧礼办得并不顺利,大雨成了最大的阻碍,不过,一切大小琐事都交给葬仪社,只要钱到位了,也简单多了。
瞻仰仪容,紧跟着去火葬场,然后就是墓地,当然何齐鸿并不能像司徒风那样,埋入平均价在一百万一坪的白沙湾安乐园,他只能和普通人一样,骨灰被安放在纳骨塔,和自己的妻子一块待在那个狭小的空间里。
何齐鸿的丧礼有条不紊地办完后的第三天,郑美玲才从回来,一进门就把金管家给数落了。
“丧礼也办得太快了吧!起码也要等我回来拜祭一下啊!”
金管家提着郑美玲的皮箱,紧跟在后面,恭敬地说:“一切都是何小姐的意思,她说想让父亲入土为安,毕竟被移放在殡仪馆好几天,她说不能等了。”
“只是让等半个月而已,说到底,我把齐鸿也当亲人看待的,连最后的一眼都不让我看,你呀!一点事都办不好。”
金管家不敢多做解释,本来在这件事上,他也没少费口舌,都差点和淼淼嚷嚷起来。再说淼淼是何齐鸿的女儿,他说话自然也没什么分量。
郑美玲看他不言语,也就不追究这件事了,反正已经过去了,她也只好作罢,等有时间去拜祭一下算了,不过,到时候有没有时间,就另说了。
“让厨房煮个燕窝粥给我,我嗓子不舒服。”
“好的,我马上去吩咐。”
郑美玲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精神不太好,坐了四五个小时的飞机,她的确有点累,而且在谈商务合作的事也不太顺利,至今合同还在斟酌中,对方的政府投资商依旧没给出肯定的答复。
忽然,几声婴儿的啼哭声穿进她的耳膜,她四下瞧了瞧,看到偌大的落地窗外草地的乘凉伞下有个婴儿车。
“金管家,让那孩子消停点,吵死了。”
“夫人,今天看管小少爷的月嫂生病了请假一天,我让佣人给照顾着,他们也是笨手笨脚,弄不来孩子。”金管家赶忙上前报告情况。
郑美玲朝
外瞪了一眼,抬起眼又瞪了金管家,大概是更年期到了,一脸的不悦,“阿健没有回来过吗?他的儿子,他也不管吗?你赶紧把他给我叫回来。”
金管家被吓坏了,看司徒夫人冒火发飙的样子,简直比看惊悚片还吓人,他低下头,咽了一口唾沫说:“大少爷已经半个多月没回来了,我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接,还在和夫人赌气呢。”
“已经二十五岁了,还跟个孩子一样,他是要存心气死我,没这个孩子,齐鸿也不会扔下我这么走了,你说说这孩子是不是个扫把星!”
金管家不敢言语,回应是的话,就在说小少爷不好,回应不是,又让司徒夫人不痛快,反正两边都说不得,还是不说算了。
郑美玲接着喋喋不休,“这孩子就是个扫把星,就因为她妈是个贱女人,我早就说了,林若茉是要把司徒家给毁了才甘心,这不,先从我的贴心人下手,她才是害死齐鸿的真正凶手。”
金管家的下巴和要都低压下去,一句话都不敢说,这个时候,他要是插上几句的话,司徒夫人说不定连他也不会放过。
“唉!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人都没了,金管家我不想在家里看见这孩子,你随便找个月子中心送过去,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