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祁鹄所有的矛盾,皆是因为我和厉鬼走得太亲近,之前见面的时候,他也总是围绕这一点,反复地劝说我,并且抱怨我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只是这次,他迫于无奈竟然要动用到我和厉鬼的关系,这和祁鹄一贯的坚持实在相去甚远,是他没有办法接受的。
所以,他才会说得那么艰难。
“我会帮你留意的。”我打断祁鹄的话,“不过你也别对我抱有太大的希望,毕竟我认识的厉鬼不多,只能帮你问问。”祁鹄不止一次救过我的性命,也一直在竭心尽力地帮我。我一直清楚地知道……
“小忧,谢谢你。”他在电话里的声音明显松了口气,不过却是话锋一转,“虽然我无法理解师傅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我知道一定有他的原因。我的师傅,还是以除掉世上所有的厉鬼为己任。”
他说完,也不给我反对的机会,便把电话挂断。
“他倒和居德慵一样,都是茅厕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我挂断电话,默默地在心里吐槽了句。
不过,也直到现在,我才注意到有一道森冷的目光,停在我的身上。
一抬头,便和房东大叔的眼神对上。他还是偏着头、眼神炙热的看着我。我和祁鹄通了多久的电话,他便保持这个姿势,和我看了多久。
我更心虚,小心地往下咽了口口水。
“大叔,您找我,有事情吗?”我小心翼翼地问询,不自觉地避开他的眼睛。
“夏忧。夏忧。”他不说找我有什么事情,却是重复地念着我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我听他叫我的名字,第一次感觉自己的名字,竟然这么毛骨悚然。
……
“大叔你是什么有什么话需要我转达吗?我会把你要说的,告诉给你妻子。或者你在下面有什么需要的东西,我也可以烧给你。我们到底朋友一场,你这方面的需求,我是可以满足的。”
我住着他的房子,以前他偶尔也会请我出去吃宵夜之
类,还给我感慨说现在的学生不容易,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倒是不错。
所以只是帮忙传话或者烧些东西的话,我还是非常乐意效劳。
不过,仅限于此。
房东大叔听我说完,还是偏着脑袋看我,嘴里还在嘀咕我的名字。“夏忧,夏忧……”
我感觉不对,在沙发上一阵摸索,找到之前我遗落在这里的一把匕首。
我轻轻深呼吸了口,冲着房东大叔笑了笑。
“您,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我,又问了次。
他还时偏着脑袋看我,不过慢慢扭动身子,将脑袋转了一百八十度,用后脑勺背对着我,喃喃自语。“夏忧,夏忧,好吃,好吃……”
我脑袋轰然一下炸开,几乎就在说好吃的同时,他的后脑勺上竟然又长出了一张脸,那张脸没有眼睛鼻子,只有一张张开的血盆大口,牙齿尖锐,流着涎水!
不同于刚才的喃喃,他竟然扯着嗓子冲我吼叫。“小忧,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