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飏奇怪地看着我,想不通为什么只是去上了个厕所,我便改了主意,竟然答应了祁鹄去巫南的要求。
祁鹄喜出望外,竟然激动地握住我的手。
卫飏先把我的手从他手里解救出来,不过眉头皱得更紧,甚至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确定我不是因为发烧才这么胡言乱语。我打掉卫飏停在我额头上的手,心里一肚子的苦水,不过想法坚定。
如果不是白苏用卫飏的安危胁迫相逼,别说踏足巫南,那处地方我肯定有多远躲多远。
只这些都不能说与卫飏听,我稍微吐了口气,把他往外推了把,叮嘱还未完全回过神来的祁鹄,“去巫南的事就拜托你了,等会我把身份证号码发过来,你帮我订过去的车票,完后给我说什么时候出发就行。”
说完,也不等祁鹄回应,我便扑通一声把门关上。
祁鹄愣在里面,好半天才从嘴里喃喃,说了句谢谢。
我没听到,就算听到也顾不上给回应,我不偏不倚地,正对上卫飏一双探究的目光。他紧皱着眉,将我自上而下打量了圈,模样深沉。
“小忧,为什么突然改主意要去巫南?”
他看着我,眉头紧锁。
我没编好理由,只能支支吾吾地催促卫飏离开。回去的路上我走在前面,虽然卫飏没有开口说话,不过感觉他的眼睛始终落在我的身上,未曾移开一丝一毫。
他目光沉寂烧灼,我又避之不及,只能在走到一处小巷时,硬着头皮转了过去。
卫飏见我转身,又把刚才的问题再问了次,颇有几分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意思。我把唇咬得更紧,长长地叹了口气。“你就别问了,就当我欠了祁鹄一个好大的人情,跟他去巫南之后,我便把人情偿了,以后与他井水不犯河水,再无瓜葛来往。”
我胡编乱造了个理由,不过我的确欠祁鹄不少人情,只没想过将以这样的方式偿还。
卫飏眉头皱得更紧,丝毫没有因为
我的解释而感觉释怀,他微微耸肩,言语遗憾地告知。“小忧,你不擅长说谎,可以和我说实话吗?”
我的小九九卫飏都知道,瞒是瞒不住。
只能硬着头皮冲卫飏笑笑,努力替自己辩解,“我……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你也别再追问了,我……我已经决定了。”我从来任性胡来,所以做出一副强硬的模样,让卫飏以为我去巫南只是和以往一样,使了小性子。
我一强硬,卫飏只能轻轻叹了口气。他走近到我的面前,轻轻抬起右手落在我的下颚处,迫使我抬头和他深邃的目光对视。“你呀,倒是和以前一样任性,素来你决定了的事情,便四匹马也拉不回来。而且你从来不愿和我解释。”
我心虚,就算卫飏说得是事实,我扔不自觉地避开他的眼睛。
只他以手托着我的脑袋,声音温润继续言语。“若是换做以前,我便由着你闹由着你折腾,只现在不行,这里马上就要十五,我还得去地府受刑几日。之后新伤旧患,我……我怕顾不上你。”
他看着我,说得缓慢,好像尤其不愿提及此事。
我眼眸微微下沉,避开卫飏关切的目光。
他刚才言语中的担心不假,只到底没说实话,毕竟我刚才白苏那听到了另外一套说辞,他这番身受重伤,下到地府受刑,稍有不慎便没法回来。
我不敢再往下想,也不得不接受白苏提出的条件。
把头埋得极深,更不敢和卫飏目光对视。
只是幽长叹了口气,“我腹中怀有鬼胎,术法一日精进一年,大抵不用你操心。再说船到桥头自然直,总归会有办法。”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