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小家族怎么可能培养出两名二十岁以下的大圆满武者?”
这些话语里无不透露着忌惮、不可置信,他们出生大家族的子弟再脓包,最起码的眼界还是有的,甚至比梅玉明还要高。
刚刚还叫嚣要手刃李孜和梅玉明以命偿命的一干人等,顿时收敛起了,那股不问原由谁惹我们家族我就灭谁的嚣张气焰,他们谁心里都清楚,武炼后期和后期大圆满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武炼初期三百斤的力道,中期六百斤,后期一千二百斤,后期大圆满的拳劲充其量能达到一千三五百斤、略高于后期武炼士的水平。
只不过,一旦修炼突破后期进阶大圆满,便可领悟些许内炼士气力外放的神通。
简单的说,梅玉明远可施放气力化形攻击,近可肉搏,除非前者拥有一件能远程攻击的地器,或是习得瞬移之类的逆天功法,否则永远只能处在被动挨打的局面。
表面上他们这些大家族子弟,个个都把面子看得比性命还重要,真到了面临二选一要脸还是要命的艰难抉择时,这些享受荣华富贵的纨绔,又有几个会为了一张脸肯放弃性命?
浓眉大眼的马乾坤,一见活着的李孜和梅玉明,两个眼睛瞪得比还核桃还大还圆,稍稍愣神后,就朝身后招呼一声,领着六名同城或是同族之人,恬着脸就朝李孜这边飞奔过来。
“大兄弟,大妹子缘分啊,又和你们见面了。早先我真心不是舍你们而去,我一心只求为你们减轻压力,试图引走那个,那个,你们知道的。”
这家伙倒是精明,从李孜冲他猛使眼色中,立刻便读懂了不能将宁天笑被杀一事当众捅出来。
伸手不打笑脸人,李孜明白自己和小娘皮当下是四面楚歌,多拉拢一个人,总要比把所有人得罪个干净要明智。
马乾坤身后的六人,他们还未见过马哥对人这般的亲切,马乾坤在土城那是出了名的眼高于顶,平辈之间他几乎瞧不起任何人。
那些大家族之人更是目瞪口呆,同是武炼大圆满的武者,没必要巴结成这样吧,除非立于上方的那名女子的实战能力,一如她刚才的嘴一样犀利,姓马的在她手上吃过亏。
马乾坤七人刚一登上高大的蓄水池,立刻就被眼前一幕给惊呆了,“这是七情魔藤!上面挂的竟然是七情幽冥果!”
“恭喜你答对了,奖励魔果一颗,快去摘吧。”李孜坏笑道。
面具女秦茹茵,韦辉,韦成和另外两名王城口音的少年,在梅玉明展露真实实力后,一直站在原地静观其变到现在。
可是就在马乾坤震惊的叫出七情幽冥果五个字后,他们五人二话不说,争先恐后地纵身跃起,一个起落就到了两丈开外,全力冲刺向上方平台。
与此同时,人群中间蹿出一道黄影,飞也似射向上方平台,速度之快,不逊色于前面任何一位武炼大圆满分毫。
“七情幽冥果!”
“传说中媲美仙果的魔果!”
“快给老子让开!”
“挡我者死!”
…………
根据七情幽冥果的稀有程度,不难估算出其不仅价值连城,它还很有可能是炼制夺天地造化灵药的一味主要材料。
一时间众人是利令智昏,一百多号人疯也似的朝平台涌去,什么地器天器家族荣誉统统没有眼前利益实际,均都被抛到脑后。
“不想不明不白的丢掉小命,就都给我站住!”马乾坤却是个例外,他不仅自己没有动手去采摘七情幽冥果,还阻止他带来的六名同伴去摘。也许是由于他平日里积威之盛,真就将六名被猪油蒙了心窍的同伴震慑住了。
李孜冲充满疑惑的他坚起大拇指,悄声道:“你别问我为什么不去摘取魔果,因为我和你一样,心里也在犯嘀咕,为啥这等天材地宝会无人看管?头顶千万具尸体又是谁挂上去的?”
随即马乾坤的一对牛眼滴溜溜一转,和李孜对看一眼,两个头顶长疮脚下流脓的坏胚,阴阴的笑了。
“高,实在是高,咱们留着力气直接抢他们到手的魔果岂不是更安全,哈哈哈。”马乾坤摸摸下巴低语说,说到最后忍不住大笑出来。
“看你浓眉大眼,仪表堂堂,原来和小孜孜一个德行,一肚子坏水,真是人不可貌相。”梅玉明靠近李孜站着,他们的一言一行都被她收入眼中。
就在他们一人一句话的功夫里,蓄水池边缘处不宽的平台上,已经让从四面八方涌上来的人给挤满了。
当绝大多数人看清池潭中蓄满黑乎乎黏液的一刻,刚刚还打了鸡血的他们,硬生生地刹住飞奔的脚步,驻足不前起来。
本来还有十几位赶在众人前冲上平台的胆大之辈,准备跳入潭中游过去摘取魔果,但是,看见面具女等大圆满武者,驻足在池潭边,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时,大家你推我挤,愣是没有一个傻瓜肯第一个涉险去摘魔果。
“我们还是先讨论讨论七情幽冥果的分配问题吧。”对面与李孜遥遥相望的韦辉,负手站出来,敌视的目光落在梅玉明和马乾坤身上。
韦成紧随其后,也目光不善的望向这边。
“我冯云龙代表王城冯家,提议由秦家,韦家,张家和我们冯家一起出手,先铲除对面这几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门小派,事后再另行商量魔果的分配问题,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其中一位面色如玉,王城口音的少年推波助澜道。
另一名同来自王城的张姓少年,不怀好意的说:“冯兄的提议正合我的心意。这些该死的小家族子弟,胆敢与我们传承千年的大家族对抗,今天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往后岂不是要蹬鼻子上脸,哼!”
转过头,冯云龙又十分客气地征询面具女秦茹茵的意思,问道:“秦小姐的意下如何?”
“越来越不懂规矩,不知进退,妄图逾越阶级界线,挑战我等家族权威,是该教训教训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