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长的脖颈咕噜作响,那是那个女子吞咽的声音,管家在一旁眉头紧锁地看着那个女毫不犹豫地吞咽动作,甚是复杂。
白衣女子喝完后,将手中的空碗放在盘子上,轻柔地擦着自己嘴边的苦涩草药的痕迹。
忽然,女子脸色一变,欢脱的神情变得异常狰狞,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肚子,不可置信地看着管家。
黢黑的血液顺着嘴角流下,白衣女子死死地抓住自己的肚子,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裙摆。
一抹嫣红顺着裙摆快蔓延,将通体雪白的裙子染成血红色。
女子咬着牙,看着不远处的管家,伸出的手也是鲜红的血色。
“你、你、你!”滴着鲜血的手在颤抖,颤抖地指着管家,仍是不敢相信自己她喝得不是保胎药。
而她的孩子马上就要没有了!
“我的孩子,我的……”还没来的及感慨太多,染着一片片鲜红色的身躯像是盛开的牡丹,在风中摇曳,最后被强风折断。
缓缓地,那女子倒下,管家上前将女子扶住。
“莫怪老奴、”管家念叨着这句话,便将女子扛出去了。
至于去了哪里,除了几个被灭口的随从,无人知晓。
……
“啊——你别动了!”了悟所在的房间里,了悟在和老顽童玩抗拒战。
老顽童很是不客气地将了悟脸上的抹了很多猪油似的东西,从头到尾都泛着五颜六色的光芒,看起来像是重金属过多了的模样。
了悟很是不想这些东西抹到自己的脸上,说不定脸还没有好,人就没了。
但是抗不过老顽童的大力气,任凭了悟再怎么反抗也没有扛过老顽童。
那药膏不止抹在了悟的脸上了,而且是一点儿不剩。
所有的反抗都变得十分的无力。
了悟很是不甘心。
又被一道道的缠上了纱布,继续她暗无天日的生活。
“什么时候能完事?”了悟已经放弃了挣扎,只想着这件事情赶快结束,她的脸蛋也能向之前一样释放出来。
向来,她对于自己的脸蛋没什么奢望了,但是现在唯一的奢望便是希望自己的脸蛋不要变得越来越丑。
老顽童却并不打算告诉她,将她的脸包好,并嘱咐不能见水,便大着哈欠走开了,对于了悟说过的话,完全无视。
当了悟还沉浸在等老顽童的回答中,房间里已经没有人了。
了悟十分扫兴地回到床上,估摸着快明天了,但是她的睡意却渐渐蔓延上来。
对于她来说,白天黑夜都一样,都是看不见,也就不在乎是白天黑夜了。
就现在这个样子也没法去找孙思邈说过的那些地方,所以就该吃吃该睡睡。
只是了悟心里还是蛮担心婧儿的,这一走都好几天了,却是一点儿信儿都没有,这着实让她十分着急,救她自己在这里,不知道这里的底情,很是不方便,若是婧儿在,好歹有个照应。
了悟依旧忘不了岑默方才占她便宜的事儿,等伤口差不多了,就早早的离开,不然,指不定岑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现在就等婧儿来了,万一她走了,婧儿可是没处找她去,这是了悟最为担心的,所以了悟一时半会儿还不会走,而且就她这个样子也没处可去。
感慨完自己悲催的人生,了悟没什么办法,只能接着睡了。
屋子里暖洋洋的。
模模糊糊地,了悟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她好像梦到了一个人,站在阳光下,明媚的阳光刺的她眼睛睁不开,只能愣愣的望着不远处颀长的身影。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