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北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下班后好好回家休息。”
“……好。”
“昨儿晚上……”
“我知道!”
苏黎没等陆宴北答话,就连忙截住了他的话头。
因为她大概也猜到他想说什么了,可她并不想听他亲口说出来,于是,她抢白道:“我知道你昨儿晚上是喝了爷爷那碗秘制的汤才对我那样的,今天一早爷爷就已经向我道歉了,昨儿晚上的事情跟你无关,我理解,也不在意,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更不需要谁对谁的人生负责任,你不用往心里去,我也不会记在心上,就当两个成年人的相互慰藉就好了。”
苏黎说得很轻松。
那种不甚在意的语气,让陆宴北心中竟觉有些莫名闷堵。
明明她说的这番话正如了他的意,可为什么他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呢?
什么叫‘不需要谁对谁的人生负责任’?又什么叫‘就当两个成年人的相互慰藉’?
所以,昨儿晚上的干柴烈火,在这个女人看来,就只是一场孤独的慰藉?
陆宴北一语没发,就直接把电话给摔上了。
这头,苏黎还有些莫名其妙。
她刚刚有说错什么话吗?
怎么这人说生气就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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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闻被爆之后,黎楚晴几乎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她的独身公寓早已被记者和黑粉们堵得水泄不通,她每天只能窝在这几百平的公寓里,哪儿都去不了。
王纯纯跟她说了林演尧提出的公关法子后,她气得把家里的古董都摔了两只。
想给林演尧打电话去臭骂他一顿,结果,手机还被母亲给收缴了。
她现在的生活就跟被软禁了简直无两样。
她站在猫眼后看着坐在外面长廊上的那些狗仔们,气得直跺脚,“这群苍蝇到底什么时候才肯放过我?我不要被捆在这鬼地方了,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她要出去见林演尧!
她要去质问他,那公关方案到底是不是他出的。
她要去问问他到底什么意思。
“你别闹了!”
秦凤云为女儿愁得白发都要出来了,“你这丫头就是不安生,小时候和演尧好好地吧,你偏要宴北,现在长大了和宴北结婚了,你偏又和演尧好上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真想把你妈我气死才甘心呢?啊?”
黎楚晴有些气挫。
她坐在地上,“妈,你把手机还给我吧!”
“不行,你肯定是想给演尧打电话!”
“妈——”
“你听妈的话,好好儿的,这段时间别再跟他联系了,行不?”
“妈——”
“纯纯说的那公关法子我看挺好的,你和演尧是不可能的了,你就断了这个念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