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外面翘首以盼的金黍,金秀儿忙敛了怒气,不想让他担忧。
想到自己进办公室之前他对自己的那番叮嘱,当时她还觉得人家多此一举,可眼下看来,真是自己把人心想得太善了。
忆起被那个流氓揽入怀中的情景,金秀儿心中对金黍升起几分愧疚情绪来。
毕竟,自己与金黍相处已经半年时长,两人别说是拥抱了,就是连牵手都从来没有过。
结果……
金秀儿颊腮微微滚烫。
被那个男人握过的手腕,以及腰肢,都烫得如同火烤过一般。
“秀儿!”
金黍在人群中喊她。
她忙收敛心神,疾步走了过去。
办公室里,隔着老旧花纹玻璃窗,陆宴北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金秀儿的脚步。
直到见到她走至一年轻男子的身边,那男人像是怕她热坏了,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张纸板,不停地给她扇着风。
陆宴北漆黑的眸色沉下来。
下颌紧绷,薄唇抿成一条清冷的直线,在彰显着他此时此刻的不悦情绪。
代表们还在同他说着什么,可他却一个字都没听入耳中,只问了一句:“村长,你刚刚说她叫什么?秀儿?”
“是,金秀儿。”
老村长点头。
见他目光始终停留在窗外金秀儿的身上,老村长又道:“陆总,秀儿实在高攀不上您,而且,您也不会真正喜欢她的。”
“金秀儿……”
陆宴北轻声呢喃了一遍。
她也姓金。
陆宴北像是压根没有听到村长的话一般,又继续追问:“她是你们村的村民?”
“当然。”
“一直是?”
“一直都是。”
“她爸妈呢?”
“她爹娘也是我们村的,她爸是村上的干部,今天给村里人去几十公里的镇上取包裹去了,才没上这来。她娘在家开了个小商铺,秀儿没事的时候就陪她娘站店。”
村长以为他是想了解金秀儿的家庭,想来他是上流社会的大老板,自然是瞧不上他们乡下这些穷人的。
陆宴北敛了敛眉,“那她脸上的面纱呢?她脸怎么了?”
“脸花了,怕吓着人,就一直这么戴着面纱了。”
“脸花?”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老村长并未仔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