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吐?
电击??
黎彦洲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呼吸滞了一滞,眸色沉下来,“我不可能会这样伤害她。”
“黎先生,我明白你心疼乔西,可我们这样不是在伤害她,而是在帮她!难道你想看着她在这个深渊里越陷越深吗?”
黎彦洲重重的抽了口手里的烟,起身,把烟头捻灭在烟灰缸里。
手上力道很重,没有燃尽的烟草,也被他一同碾碎了去,“我会想法子医治好她的,但绝对不是用这种伤害她的办法!”
他根本没办法看乔西受这种‘虐待’。
催吐?
点击!
开什么玩笑!
“既然乔西不会被起诉,那么,还她自由吧!我今天必须领她回家。”
黎彦洲起身要走。
“黎先生!”
心理咨询师拉住他,“有些话,我还没有说完,先坐。”
黎彦洲只得重新坐下来。
“我知道你舍不得让乔西吃这些苦,可你问过乔西自己的意愿没有?或许,对她来说,这种偷盗癖远比厌恶疗法来得更让她痛苦,她清醒的时候,会愧疚,会自卑,这些对她来说,同样也是一种精神摧残。所以,你没有资格替她做决定,你应该问问她本人的。她已经经历了十多年的痛苦,现在也该是让她回归正常了。而这厌恶疗法,是当下治愈最快也最见效的,不要再耽误了,时间越长,越难治愈的。”
心理咨询师一番苦口婆心的话,让黎彦洲沉默了。
他眉心隐隐突跳了一下,眼皮耷拉着,漆黑的眸底一片晦涩情愫。
心理咨询师也不再急着游说他了,又转了个话题,“另外,还有一个问题……”
心理咨询师说到这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看了眼房间里的其他人。
陈律师猜到可能是些私事,于是,找了个借口就出去了。
警官因为工作缘故,只能守在原地。
心理师这才同黎彦洲道:“刚刚在我和乔西的谈话中,听得出来,乔西对你有很深的依赖症,并且乔西好像把这种依赖误判成了是爱情,黎先生,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乔西的这种行为,短时间内,你可能看不出什么弊端来,可时间一长,无论是你对,还是对她,可能都不是一件好事。她对你有非常严重的依赖,或者,换句话说,也叫占有欲,一旦有一天她发现你已经不属于她了,她极有可能对你或者是对自己做出非常极端的事情。”
“什么意思?什么叫把依赖误判成了是爱情,什么样的行为又叫做非常极端的行为?”
“黎先生,简单说来,人与人之间,都是个体,在交往的时候,都需要保持一个让自己,让对方舒适的距离,可显然,乔西不这样认为,在她的意识里,你就是他的,属于他的私人物品,所以,她依赖你,喜欢你,甚至以为这样的感觉就是爱情。至于极端行为,最极端的,无外乎就是她杀了你,或者,杀了自己。”
“……”
杀了他?
又或者杀了自己??
黎彦洲觉得自己完全是在听一个与他毫无瓜葛的故事一般。
他绝不相信,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乔西与他身上。
这不可能!
“黎先生,我知道,以现在乔西的情况来看,你可能觉得我是在危言耸听,但我建议你还是把我说的这番话放在心上,而我能给你的意见就是,尽快让乔西走出你的庇护,也就是说,想方设法告诉乔西,你不是他的专属物件,你给她的温暖和宠爱也绝对不是独一无二的,另外,也让周边的人多给与她温暖,比如那个叫盛川的朋友,还有她的同学,她的老师,你应该让她把她的生活圈子一点点扩大,而不是任由着她把自己圈起来,你得想办法让她独立起来。最好的距离就是,让她离你的圈子远一些,离同龄的同学朋友的圈子近一些,而你也绝对不是对她漠不关心,而是要给与她恰当的关心,这个关心是有一个距离的,当你的关心和她身边朋友的关心越来越对等的时候,她就会慢慢的从对你的这个依赖中退出来,而不是像你现在这样,一味的依着她,让她越陷越深,若这样放纵下去,你们的结局可能就是两败俱伤。”
直到黎彦洲走出谈话室,满脑子里还在想着心理咨询师的这番话。
不过短短两天,他接收了太多太多,让他难以承受的讯息。
他是医生,可偏偏,却治愈不了乔西的病痛。
喜欢我老公管我超严的请大家收藏:()我老公管我超严的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