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真有身孕,初期是万万不可乱来的。
胎儿情况还未稳定,极易动胎气。
同样,情绪起伏也不利于安胎。
于是她很快平复下来,冷着脸道:“不早了,你该走了。”
陆宴北盯着她。
看得出,他心情依然不好,只是努力克制着。
对苏黎,他终究狠不下心。
“你跟宁伟峰的事,我需要跟他谈谈再做决定。”陆宴北冷硬地道。
女人转眸看向他,“你要谈什么?你在我这里不能发泄,就去找他算账?”
“你倒是了解我!”
“你不能这样!”
“放心,他对我还有用处,不会要他命!”
陆宴北冷冷狠厉地说完,双手推开她起身。
可现在,是苏黎不放心他离开了,下意识一把拽住他。
“陆宴北,你不能这样!”
男人充耳不闻,坚定地撇开她的手,拉开窗户,如雄鹰展翅一般跳下去,消失在眼前。
苏黎站在那儿,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一直以为,陆宴北改了脾气,对她会温柔耐心。
可现在才知道,他就是他,不可能改变。
往日那些温情瞬间,不过是他收敛了一身利刺而已。
一旦忤逆了他,那身利刺本能地就会露出。
她颓丧地坐下来,满脸焦虑担忧。
只希望他不要太为难宁伟峰。
***
翌日一早,江城便传出喜讯。
陆宴北要同津南的贺大小姐如期举行婚礼。
苏黎虽早有准备,可听闻这话还是不可遏制地愣了下。
昨晚他过来,两人闹得不欢而散,她都没来得及问问其它。
原来他回来,是要办婚礼的。
宁雪迎也过来了,说起这个消息,秦凤云忍不住好奇问道:“那位津南的前督军不是刚死吗?这个时候怎么还能大办喜事?”
“听说是贺督军生前留下了遗嘱,让少帅不必拘泥于世俗,婚礼按期举行。不过为了表达对死者的尊重,津南那边还是抬了龙木回去的,老一辈说,这样就没什么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