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洞室并不宽阔,五个人翻来覆去搜了三遍,可以说寸壁寸土都不曾放过,他们相信不会有所遗漏,像这么仔细的搜索法,休说一件尺码不小的翠玉龙,即便一只初生老鼠,也包管原形毕露!
疲乏的坐了下来,缪千祥捧着自己脑袋,形色苦闷又沮丧的道:
“东西怎会不在这里?当不成姓庄的把它吃了?”
杨豹来回煤踱,喃喃自语:
“奇怪,他可能将宝物藏在何处?有什么地方能掩饰得叫我都看不出?”
汪来喜伸了个懒腰,有气无力的道:
“豹哥,这间石室,里外就只这么点大小,我们可是矩细靡遗,别说地基壁面,甚至把洞都掀翻了,堪堪便刮起四周上下一层灰来,却得是不见那条神龙,凭我们这等搜索的手段,包管连根针都寻得出,更逞论如此一件大号奇珍了,豹哥,依我看,问题是不是出在我们的行事方式上?”
杨豹焦切的道:
“说你想说的话,甭他娘绕弯子了!”
汪来喜慎重的道:
“会不会我们的判断错误,宝物根本就不在此地。”
杨豹烦躁的道:
“你的意思是,霍春泉会骗我们?”
汪来喜道:
“倒不一定是霍春泉有意遵我们,他缺少这样做的动机;当初他指点宝物的可能隐藏处时,便说的是臆测之词,并未十分肯定,照现在的情形来看,显然他的推论不够正确,东西是挪了位置了……”
杨豹呆了片刻,道:
“那,我们又该怎么办?”
独自倚在门边的姜福根,此刻蓦地向大伙传递信号,低促的发声道:
“场面不妙,门外的脚步声乱了一阵,便都在左近静止下来,如今反倒听不着声息了,我感觉得出,他们已经怀疑这间洞室有鬼,正聚集在外头商议对策……”
汪来喜镇定的道:
“不关紧,一时半刻他们闯不进来。”
姜福根瞪着眼道:
“一时半刻之后呢?就算他们一辈子都间不进来,莫非我们一辈子也不出去?”
汪来喜手捻耳坠,沉吟着道:
“别急,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到时候总有法子出困也就是了。”
往石门上一靠,姜福根嗓音暗哑:
“豹哥先前说得一点不错,这间石室,便好比一只瓮,我们几个,正是瓮中的几只活鳖,端等着人家下网来捉了……”
杨豹怒道:
“你少在那里给大伙泄气!”
姜福根垂下脑袋,长吁一声:
“我只是重复一遍你的话,豹哥。”
缪千祥是心焦如焚,比起其他人来,除了同样有那种俊急忧虑的感受外,他犹多了一层愧疚的负担,事情是为了他,兄弟们陷此困境亦是因为替他效力的结果,如今宝物没有找到,一票活人却窝在这里进退维谷,要是万一弄成个全军覆没的惨局,就是叫他变了鬼,那口冤惭之气也化不开呀!
一只肥厚的手掌轻拍他的肩膀,他凄惶回视,原来是潘一心;潘一心脸上浮现着他那惯有的和气生财式的笑容,温悦低沉的道:
“桩儿,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往远处看,朝好处想,人要时运八字全凑拧了才会走那步败势,要倒循也不简单哩……”
缪千祥沙沙的道:
“是我连累了大家,一心哥。”
潘一心诚恳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