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不领情,李四也回怼了句:“你就不能像个人,管好你的那条腿?少惹娘不快!”
“李四你别给脸不要脸啊!我怎么了?我自己的媳妇,我还不能睡了?老子是个正常男人。不像有些人,给娶媳妇还不要,故意走错门!老四,不是二哥瞧不起你。你是不是不行啊?”
从古自今,但凡是个男人,都不爱听这话,李四自然也不爱听。
“老子瞧不上的,是许氏!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不挑食?”
“呵呵,挑食?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就咱家这样的,能娶上个女的就不错了。你当你李四,是哪家公子?我看,你t就不是个男人!”
两人嘴上骂归骂,和以往不同的是,不仅没有动手,还相扶着往前走。
要知道,原主的记忆里,每每说到这个话上,两兄弟那就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武打戏份。
林桃看着四目怒对的两人,冷笑出声。
“男人?就你们两也算男人?在床上强迫女人,就算男人了?你怎么不想想,男人下了床,该是什么样?晃荡在家,一事无成,靠着老娘替你养家,你也好意思,说自己是男人?你可别侮辱男人这个词了!”
老四笑嘻嘻的,带挑衅意味的冲老二抬下巴。
娘就是娘,打小就爱他护他,见不得他受委屈。
没想到,高兴不过两秒,就接收到了老娘爱的暴击。
“还有老四你,好赌败家,一屁股烂债。被人追债,就跟没断奶的两三岁小娃似的,跑到老娘跟前哭哭啼啼。娘,您救救儿子。”
最后学李四那句,林桃尖着嗓门,学着李四抹泪撒娇的样。
末了,还干呕一声道:“你这算哪门子男人?”
“男人是什么?男人应该是顶天立地,有担当,有作为,有责任!你们两占哪条?”
刚才还斗嘴的二人,鸦雀无声。
林桃停脚转身,意味深长冲李二说:“老二啊,娘昨天给你说的话,你忘了?”
“没、没忘。”李二摸着自己的脖子:“儿、儿子以为,夫妻之间,这不是常事嘛!总不能,她不愿意,我就不那啥了嘛!”
李四都听不下去了,在旁边骂了一句:“你是猪吗?女人是要哄的!你只有先得到她的心,她才会心甘情愿啥都给你啊!”
要不怎么说李四是原主几个儿子里,脑子最好使的呢。
瞧瞧大字不识一个,倒是把女人弄得明明白白。
“听到了?”林桃问。
李二点头:“儿子记住了。”
和上次一样,林桃掐着卯时前进家门。
前脚进门,一个黑影就跪到她的脚边。
“娘!太好了!您真的没死。”
如果这哭哭啼啼的声音不是女人的声线,全凭身形,林桃都以为是个男的。
借着月光看清人,竟是原主的大儿媳妇,朱氏。
朱氏正要开口,刚进门的李四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和上回的李二一样,昏了。
“小、小叔这是咋了?”
林桃没解释,把李四丢回屋去。
至于李二,她也打发回了西屋。
她为惩罚李二,今天多加了两公里。不出意外的话,进屋是李二最后的力气。
果不其然,西屋门还没关,就听到咚的一声。李二倒地不起了。
朱氏从怀里掏出一块小布摊开,里面只有一个铜板。
“草药卖了二十六个铜板,花了二十二个买小米。”
林桃挑眉,咋?原主不会算账?
“还有三个铜板呢?”
“我、我实再是背不动他了,只好花三个铜板,搭了牛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