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点经验,就够我们学几年的,你详细说说。”
康顺风就道:“其实也简单,按我姥爷的话来说,就八个字:以精击垮,以众击寡。像咱们要对付河南帮,就应该集中这四十个精英,先把一个场子的河南帮的人打散。其他的人员散开来,把这些打散的人再打残。只要交通工具够用,这样一个场子一个场子扫过去,肯定牺牲最小。”
盛姐就点点头道:“这法子听着不错,那就这样办。三子和小康还有阿才,你们三个就带这四十个人扫场子……阿成,你将各个场子能抽出来的人全抽出来,再把堂口所有的车辆集中起来,分两组,一组交给马健带,一组给松亭带。先让一组分散在三子他们正扫的场子旁,遇到河南帮的溃兵,就一个一个收拾了。另一组直接在三子他们要扫的下一个场子周围等待,等他们来扫。然后第一组的人再赶往下一个场子,候命。这样,时间上能快一些,布置上也从容一些。给三子他们这四十个人,配最好的车,车上把水和食物补给装齐,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将七个场子全抢回来。今天你们都做好准备同,成哥多放几颗钉子,时刻关注着对方的动向。三子、才哥和小康,你们三个这两天就和这四十个人住一起吧,给大家把吃食搞好点,有力气才好干活。电话保持二十四小时畅通,随时等我的电话。”
盛姐安排完几个主要人手,又指了剩下几个汉子道:“你们几个,由成哥分配!”
那几个汉子一起点头,经过这次议事,看向康顺风这个新人的眼光都不同了。自己能明白不能明白康顺风的话是一回事,盛姐的器重才是他们佩服康顺风的主要原因。
康顺风和三子及才哥离开会议室后,就来到了三楼的大厅里,那四十个年轻汉子还在那里练刀法。阿平随后跟下来,问了康顺风牛皮甲的事,康顺风就给他画出草图来,阿平就拿了草图,就去联系找能制作皮革的小厂子。
年轻人们都好动,见三子、才哥还有康顺风他们下来,就围上来,讨教刀法和格斗技术。康顺风也不藏私,有问必有答,说的都是真东西。
这些年轻人问的也不是乱问,都是整天拔刀弄拳的主儿,问的都是实战中非常有针对性和具体的问题,连带三子和才哥两个老打家也在旁边听着,感觉受益不少。
康顺风抽时间给曾勤生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有事,还得请几天假。曾勤生满口答应,道:你安心办你的事,万事有我。
整整一天,他们都是在等待中渡过,期间盛姐来陪大家一起吃了顿饭。
一直到第二天上午,盛姐突然打电话叫他们三个上去。三个人来到盛姐的办公室,盛姐正和成哥在那里等他们。
“今天早上,白眼狼把几个堂口的老大都集中在河南路的中州夜总会,估计和南京帮与青竹帮的事有关。”盛姐看他们几个进来,示意他们坐下,就道:“有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就是我们的钉子还看到忠义堂的房三爷也进了中州夜总会!”
听到这个消息,康顺风倒没什么感觉,但三子和才哥脸色都一变。三子就道:“房三,他去那里做什么?难道汤家参与了针对我们的行动?”
盛姐轻轻皱着眉头道:“我也不知道!现在搞不清房三到底是代表他自己,还是代表忠义堂,如果仅仅是他自己,那倒不用担心,如果代表的是忠义堂,那我们就麻烦大了!”
康顺风忍不住就道:“这个房三是干什么的?”
盛姐用手轻轻捏着眉头,道:“房三其实也不算是忠义堂的人,他和忠义堂的汤辰虎是结义兄弟!他练的是南派的拳法,具体门派也不是很清楚,听说比较杂,功夫很出众。他手上有一股力量,主要是在南四那一片混,基本上唯忠义堂的马首是瞻,算是忠义堂的外围,许多忠义堂不好出面的事情,都会委托他来办。所以大家都叫他房三爷,意思是汤家兄弟后面的老三,而忠义堂也默认了这个说法。”
康顺风听了就道:“那我们不用管他,现在这种情况,就是忠义堂出来挺河南帮,我们也不可能再退缩了,所以对这个房三,最好无视他,也不要猜测他在中间起什么作用。我们按原定计划行事!”
说完,他又问盛姐道:“那青竹帮的谭老大去了吗?我们先得把南京帮和青竹帮的结打成死结!”
盛姐就道:“房三的事,阿成继续叫人盯着,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通知我。谭老大今天也去了,而且去的比较早,南京帮的陈胖子我们的人一直没看到,不知道现在去了没?”
三子听了,就接口道:“那现在怎么办,他们不可能一直商量到晚上吧?白天我们不好动手的。”
盛姐点点头,道:“是呀,白天动手会给公安造成麻烦,引起他们的不满对我们影响更大。”
康顺风就道:“上次我们让去卖消息给谭老大的那个烂仔还在掌握中不?”
盛姐就转头看了成哥,成哥就道:“那是我们的一个外围人员,平常就挂在堂口混饭吃。”
康顺风就道:“现在加入了忠义堂这个变数,我们当务之急就是先搞掉谭老大,因为以忠义堂的影响力,很可能让他们坐下来谈着解决这事,那我们以前的工作就全白费了……所以,我们不能等,今天就让那个烂仔先把谭老大引出来,然后干掉他。连夜把所有河南帮占去的场子拿回来……”
盛姐点点头,道:“小康说得不错,烂仔的事,阿成你去安排,就用南四那个场子来引他,那个地方离南京帮比较近!”
阿成点点头道:“我先去安排这件事。”盛姐点点头,阿成刚要走,康顺风叫道:“成哥,等等……”
阿成就停下来看了过来。
康顺风就道:“你给健哥和松亭哥他们说一下,让下面的人如果围上河南的的人,不要乱杀,最好是给大腿前面上横切一刀,就放人。”说着,看到几双不解的眼光,就解释道:“大腿上横切一刀,伤势不容易好,会拖较长的时间。给河南帮制造大量的伤残,让他们背上包袱,白眼狼全养着,他经济上受损失。他要不养,会让人寒心。这些人养好伤,也不会给他再卖命了!”
才哥听了,忍不住就叫道:“看你白白净净的,怎么这么多歹毒的主意呢?真够阴的”
阿成就在才哥头上拍了一把,道:“怎么说话呢,阿才!”然后转头对康顺风一竖大拇指,道:“小康,你这脑子,够用!”
盛姐也两眼闪光,看着他。
三子却在边上先打量了康顺风,又看了盛姐,心道:“怎么看都不对劲儿!”
中州夜总会的一个大包间里,白眼狼和南京帮的陈胖子、青竹帮的谭老大、风鸦堂的朴继祖和浦江帮的花狸豹石润林都坐在那里,忠义堂的房三则在一旁漫不经心地喝着茶,看看这个,又瞅瞅那个。
在坐的人白眼狼阴沉着脸,陈胖子阴沉着脸,谭老大脸却涨的通红。朴继祖和石润林却带点兴灾乐祸的神情。
良久,白眼狼才开口道:“这件事你们双方都有对的和不对的地方,你们看能不能各让一步,这个场子两家共同经营,利益各半。”
陈胖子嘿地冷笑了一声,道:“大家都出人出力,河南帮现在已经占了彪盛堂七个场子,虽然是你们抢来的,但要没有大家的牵制,一个河南帮能对得过彪盛堂吗?那是不是这七个场子也拿出来大家利益均分呢?”
白眼狼心头火就往上冲,奈不住声音就高了起来:“按照大家的约定,谁抢到的场子归谁,我们河南帮抢的,凭什么要让出来?”
陈胖子把脸往边上一转,道:“那这个场子也是我们抢来的,又凭什么和青竹帮利益各半!”
谭老大听了,本来涨红的脸像打了鸡血似的,怒道:“你这场子还不是从我们青竹帮手里枪去的,有本事从彪盛堂手里去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