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尚未揭晓,苏糖已经忍不住提前尴尬地脚趾抠地。
转头又一想,精神丝说的,关他苏糖什么事。
精神丝大了,有些锅也要学会自己背。
“白叙,他的尸体,我要带回去。”
温锦书激动的声音横插进来,打断了苏糖的观察。
通常也只有分外严肃的场合,温锦书才会直呼白叙的名字,一般他都是不着调地大冰块,大冰块地喊着。
温锦书的严肃成功将陷入甜蜜恋爱的诸位把注意力拉回到安格斯身上。
药剂很快起了作用,安格斯触电似的浑身抽搐。
布满血丝,猩红凸起的眼睛死死盯着温锦书,嘴角溢出嘶嘶呵呵的怪异响动。
像是在抗议,又像是在诅咒,几乎是用尽全力气在做最后的挣扎。
虽然最终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单纯从表情分析,对方骂得很脏,甚至想从温锦书身上撕下一块肉。
方才还颤抖如鹌鹑的万嘉许不乐意了,像一只愤怒的小鸟,护犊子似的,张开稚嫩的翅膀,抬手拦在温锦书身前,挡住对方恶毒的视线。
想到那些被安格斯暴虐致死的无辜狱警,万嘉许心中怒火蔓延,愤怒远远超过惊惧。
他气地浑身都在颤抖,凶巴巴得瞪了回去,“谁让你作恶多端,反正都要死了,还不如留下点价值。”
漆黑的睫毛半落不落,狭长的狐狸眼半眯,深邃的目光着锁定在挡在他身前,抖如筛糠的某只虫身上。
似有若无的向日葵信息素飘散在他鼻息间,温锦书垂下眼眸,积压在心底的躁动情绪缓缓消解。
安格斯身体激烈颤抖,费力抬起的指尖如断了线的风筝,啪得一下,狠狠摔落在地上。
玛德,一群恋爱脑。
被深深刺激到的安格斯狠狠吐了一口血后,面目狰狞地晕了过去。
温锦书及时将万嘉许带离了安格斯的吐血范围。
万嘉许手指覆盖在对方攥过的手腕,嘴角笑意扩散。
有白叙挡住,苏糖并没有看到安格斯最后的惨样,想来不是很好就对了。
温锦书看向白叙等他回答。
白叙转头看向苏糖,像是在询问他的意见。
温锦书咬牙:。。。。。。真服了这个恋爱脑。
苏糖轻拉了下白叙的衣角,对方自然而然地微微歪头,耳朵对着苏糖,像是知道对方有重要的话要告诉他。
苏糖凑到白叙耳边小声呢喃,“带回去吧,我可以帮你查查他的记忆。”
平稳的心跳错了两拍,白叙微愣地盯着苏糖开开合合的红唇,神色恍惚了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