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夏芹包里装着的大哥大铃声响了。
她接起电话,才知道去外面寻找芳心的兄弟们把芳心找到了,说芳心在另一家当上了保姆。
如果直意马上就离开那家的话,还得赔偿违约金五百元。
夏芹说替芳心赔上五百元,把她这个人带回来。
她接完电话站起来说,赶快回城吧。
她还要保护老人和芳心的人身安全呢,那两个儿女恐怕要想办法残害他们的。
柳艳青同意马上回城,还说本来她还有事和夏芹说的,既然这么忙,那就改日再说吧。
夏芹说,能行。
他们回去的时候有意经过建筑工地,工人们正在紧张有序地劳动着,他们都佩戴着安全帽,穿统一的劳动服,忙忙碌碌的。
他们大都从陕北来的打工者。
有的把老婆娃娃都带到了西塬,从此过上了大城市人的生活。
陕北人是能吃苦受罪的,从远古就开始过上了吃苦的日子,一直沿袭到现在。
他们像是从土里刨出来似的土里土气,说话的声音都都散发出阵阵的芳香的土腥味,和汗臭气混合在一起形成的气流冲击着建立过十三个朝代的西塬城。
陕北人聚集在一起的时候最有意思,他们往往在吃饭的时候喜欢聚集在一起,说着像信天游腔调的陕北话,热情得像许多亲兄弟为一个爹娘过大寿时的景象,好不热闹啊!
他们在谈话中知道了老板是陕北人,还知道准确的老家位置应该是黄尘人。
他们都希望能和老板说上话,多挣点钱赡养老人,供娃娃们念书,为自己和已经光着的儿女们结婚使用。
有的孩子来到西塬好长时间了还是上不了学,因为他们没有西塬市户口。
有的人家找到了本来就是在西塬生活的亲戚,花了点钱娃娃就上了学。
有的人把老人和孩子丢在家里,使他们变成了现代新诞生的人种“留守老人”“留守儿童”“空巢老人”。
还有的男人把老婆留在家里,迟早会变成别人的玩物,甚至干脆变成别的男人的女人了。
在工地上,他们还不忘唱几首《信天游》曲子,寄托着对家乡亲人们的思念之情。
乔晨光、柳艳青和夏芹站在工地的一旁高岗上,望着工人们的辛勤劳动,他们无限感慨着:“还是陕北人地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