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气深重的百里屠苏,在他十三岁的时候,凭着焚寂凶煞之力,重伤了陵越。
眼看着我看着长大的陵越面白如纸一般昏迷不醒,纵然知晓百里屠苏就跪在屋外,任何人说都不肯离开,我仍然动了怒——不仅仅是因为陵越,更是因为我想到了另一个,也可算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人。
若是有一日,慕容紫英也如同现在的陵越这样重伤昏迷在床榻之上,我该如何?我会……如何?
慕容紫英握了我的手,将我整个人带进怀里,一下一下地顺着我的背脊。他说了些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眼前是满目的白,如同雪一样漂亮的颜色,却是深深刺痛了一直隐在心里某处的伤口。
陵越后来没有事,他睁开眼的第一句话,是求我和慕容紫英不要责怪他师弟。
为了让他安心,我决定不告诉他我们已经责罚过百里屠苏的事情。
自那以后,我开始重拾我当年学习的那些法阵,并且致力于开发我想要的那一种,慕容紫英对我的决定素来保持支持的态度,无比配合。
我想要的那种阵法其实很简单,两个人,我不死,你不死。
……啧啧,这辈子算是被慕容紫英这孩子死会了,老爹老妈,希望你们以后别怪我啊……
实在想要孙子的话……
我默默想了想软妹子,再想了想慕容紫英知道我找软妹子生孩子时候可能出现的表情和行为……
……算了,我还是现在顺便看看有没有阵法负责男男生子。
说起来生孩子应该很疼,慕容紫英不知道受不受得了,或者说我不知道受不受得了看着慕容紫英那么疼。
……生孩子不知道能不能算得上是物理攻击,加防御力和减轻物理攻击的法阵不知道有没有用啊……
在我努力于学术研究的时候,百里屠苏又出了问题,天墉的护山大阵被触动,而后有一只噩梦还是什么的妖兽潜入了他的梦中。慕容紫英虽然平日里不说,对百里屠苏和陵越这两个弟子倒是真的心疼,以身犯险入了百里屠苏的梦境,等我察觉不对过去的时候,他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已经受了伤。
伤不重,慕容紫英的脸色却是极其难看,吩咐了陵越留下看着百里屠苏后,就扯着我回了房间。
然后……
……然后什么的就别说了。
我尼玛现在就想知道那噩梦还是什么的到底给慕容紫英看了什么东西!?吃了兴奋剂打了鸡血也不至于这么直接狂暴的啊!狂暴就算了,凭嘛老子居然是下面的那一个!??混蛋!
果然,和梦有关的东西,都不是好东西,梦貘是,这什么噩梦也是!!
于是,冷战开始,我决定溜去魔界找蚩尤。
神魔之井刚走一半,就看到了熟悉的面孔……玄霄。
他似乎没有注意到我,专心地在错综复杂四通八达的神魔之井中寻找着出路,眉头皱得很紧,眉心三棱模样的纹路已经消失,唯独剩下的一点竖纹也被隐没在一片繁复却又大气的藤蔓一样的魔纹末梢,另一端消失在他的发角,看起来如同带了一个别致的额饰。
还没等他找到出路,就被突然出现的魔尊重攥了手腕,扯进怀里,不由分说地亲了上去。玄霄眼睛里的暗红都要滴出来,下手一点都不留情面,魔尊一面见招拆招,一面亲的凶狠……
非礼勿视。
我摸了摸鼻尖,轻轻舒了一口气,寻思了下,还是画了个阵法走剑。
魔尊你别看了,玄霄的羲和已经由你还给他了,现在这个,是祖。是……慕容紫英的祖。
不对,应该说是祖的慕容紫英才是。
唔……该死的!
蚩尤果然是在准备神魔之战,而他显然不想让我参与,我划下的时空法阵,没有去往魔界,而是回到了我现任居所隰桑之中,经过蚩尤修葺的隰桑已经鸟枪换炮,那叫一个舒适,可惜不知道为什么,躺在那张软乎乎的床上,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在慕容紫英的怀里,刚摸清隰桑就在枕头边上,就被慕容紫英逮着狠狠亲了上去。
在我自顾自离家出走的时候,百里屠苏也离家出走了,号称“闭关”的慕容紫英光顾着找我了,陵越就被踢出去寻他那不肖师弟。
边说,慕容紫英的吻边慢慢温柔起来,柔软的舌尖在我口中搅、动了,扫过舌根,我来不及出声表示意见,声音已经被堵在了喉中,脱出的也只剩下暧昧的破碎的拟声词语。
……食髓知味啊混蛋!!
不能放任这种行为,我无比坚定地在慕容紫英的手沿着宽大的袖子顺着小臂摸上来时候推开他,恶狠狠白他一眼,拢拢衣襟,拖了椅子坐到床边,一脚支在床沿上。
“接下来的事情,慕容小紫英你听好了。”
慕容紫英眉脚微微抽了抽,沉默了下,仍然皱着眉点了点头。
我挑挑眉,微微勾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