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凭什么就知道一定是序哥!”
祝成还是不服。
徐一涛一声冷笑:“就陆濯这几年那疯魔样,但凡被子里躺的不是江序,我分分钟去雍和宫里抓个大师来给他驱邪,你还能问为什么?”
祝成这才恍然大悟:“这倒也是。毕竟之前还有好几个他们学校的人问我陆濯是不是性无能,怎么看上去一点欲望都没有,我还寻思着他怎么突然就有能力了,敢情是正主回来了啊。”
祝成这番话着实有些虎狼之词,林绻生怕江序脸皮薄得抹不开,连忙低咳了两声。
而江序的耳朵果然已经通红。
就陆濯那天天吃不饱的样,是哪个没长眼睛的敢说他性无能!
就是……
就是原来所有人都那么理所当然地觉得如果有一天陆濯带回来了什么人,那那个人一定是他,甚至都不用多想,不用确认,就觉得一定是他。
这其中到底涵盖了这五年来陆濯的多少决绝固执和专一情深,才能让所有人都这么理所当然的觉得。
只要是想到这一点,那些所有被故意开玩笑激将的生气就全然没有了。
江序看着那张照片,唇角微抿,只低声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他这话说得有些没头没脑,众人却瞬间会意。
祝成直接一把搂过他的肩膀,说:“嗐,没事,不就是回来了没第一时间告诉我们吗,你肯定也有你的道理,咱们这么多年兄弟了,也不计较那些,只要你和陆濯以后好好的也行。”
他这么一说,江序顿时更愧疚了。
因为他好像也没和陆濯好好的,甚至还因为心里那道始终有点迈不过的隔阂而一直没有答应陆濯的求婚,连陆濯想要他搬过来一起住都还要用一只小狗。
他抿了唇,老实交代:“那个,我们现在也不算完全在一起。”
剩下三人都莫名一怔,像是对这个答案非常意外。
另一头的陆濯则已经再次不动声色地把祝成那只不老实的胳膊扒拉开了:“毕竟分开这么多年,我不得好好追追?但我再说一遍,我的男朋友
(),希望某人不要仗着自己发小的身份动手动脚。”()
陆濯说得冷静平淡,但宣誓主权的意味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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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一涛立马会意解围:“得得得,小情侣的情趣,咱们不掺和。”
祝成也收回手:“行行行,是我没分寸了,你俩就贴吧,我去拿电磁炉煮火锅。”
林绻也连忙换了鞋,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进了厨房,徐一涛跟在她旁边打着下手,小马尔济斯就围着他们的脚下,闻着肉味,着急地“汪汪”叫着打转。
几人的造型都早已不是学生时候的青涩模样。
祝成的板寸已经留得微长,林绻的马尾变成了好看的披肩大波浪,徐一涛更是一身正装,把头发梳成了大人模样。
每个人桌上的果汁也都换成了啤酒。
好像什么都变了,可是那些欢声笑语和毫无防备的打闹逗趣之间,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直到一切忙完,祝成把火锅和电磁炉端到茶几上,几人围着桌子,盘腿坐下。
林绻才深深感叹了一声:“真好,五六年了,咱们还能和小时候一样围在一起吃火锅,谁都没有变,谁都没有少,真好。”
她的言语里是没有丝毫掩饰的真诚的欣慰和感叹。
江序却只是低头戳着碗里的牛肉丸,说:“但毕竟是五年时间,人怎么可能没变。”
林绻眨眼:“你是觉得陆濯变了?”
“没。”江序应得小声,但到底还是把自己埋藏在心里的顾虑说了出来,“我觉得是我变了。”
林绻:“?”
江序继续戳着碗里的牛肉丸子:“我觉得我现在变得太成熟懂事了,可能不是你们以前认识的那个江序了,怕你们会不习惯不喜欢,也怕陆濯会觉得他不能照顾我了,然后就没有那种满足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