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悄无声息。
古驿站的通铺硬得像砖头,四面漏风,黑暗中此起彼伏的鼾声如雷,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气息。
除了齐铁嘴,没几个人能睡得安稳。
次日清晨。
一行人离开驿站,准备前往山上的侗寨。
刚走近,老倌突然指向吊脚楼的窗户,大多数人家都贴着白色窗花。
寨子里笼罩着沉重的气氛。
"这是。。。"
几人不解其意。
都到村寨门口了,为何不进去?
"几位爷可能不知道,苗寨贴白窗花,意味着家中有人去世。这侗寨只有两百多户,几乎家家贴花,很可能佛爷猜对了,村里早被疫病侵袭。"
"而且大部分窗花已经褪色,至少半年前就有疫病死亡,现在进去,无异于自寻死路。"
老倌在苗疆深处待了许久,对当地风俗了如指掌。
几人一听,哪还敢进村。
"老倌,那边是什么?"
齐铁嘴四下张望,突然指向村寨另一头,荒林中露出一个塔尖。
他不敢轻易下结论。
毕竟苗疆哪来的佛塔?
"应该是佛塔吧,这里也有汉人居住,出家修行也不奇怪。"
副官皱眉猜测。
"不,那是无极塔,不是佛寺,是一座道观。"
"道观?"
齐铁嘴一听,脸色有些古怪,拿出罗盘算了一会儿,更加凝重。
"这道观看着诡异,卦象显示也不对,可能会出事。"
算命预言,一路上他们见过不少。
齐铁嘴十有八九说得准,就连吴老狗也不敢掉以轻心。
副官则一脸平静,收回看向道观的目光,"八爷,有我在,豁出这条命也要保你周全。"
趁着几人离开,封白故意落在队伍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