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不是,可有人作证?”
“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何须让人作证?”
“可贾安会作证,他夫人之所以如此,是被你害的。”
“他敢?”
五皇子瞪起眼。
“他视他的夫人如他自己的命,假如他的夫人一命呜呼了,你说他敢不敢?退一万步讲,就算他夫人真的没事,这一切都是假装的,你想想,他为什么要如此做?”
“当然是……”
想到了什么,五皇子脸色变得非常的难看。
知道他意识到了,安尚书松了一口气,“现在很明显,贾安已经归了战王爷一方,如果你再不及时收手,他就会告到御前,到时候罗国公和元伯侯一起出面,皇上能不雷霆大怒?”
五皇子没说话,放在桌子上的手慢慢握成了拳。
怪不得贾安夫人在今日发病,原来等的是这一刻。一个贾安不足为惧,单凭罗国公府也不足为惧,元伯侯府也没啥可惧的,可若是他们联手,再加上风澈和夏曦……
他抬起手,重重一拳砸在桌子上。
安尚书重重叹气,“我本以为,你即使把贾安带不回去,也会趁机和战王爷交好,这样,就算二皇子以后登了基,有战王爷在,你的日子也不会太难过。可我没想到,你竟然把事情弄成了这样。还好,战王妃看在以往和我的情面上,给我去了一封信,让我过来阻止你,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说完,见五皇子手背上的青筋都露了出来,又叹了一口气,“你给我说说,你为什么要如此做?”
五皇子张张嘴,没说上什么来。
他是真心诚意的来平阳县请贾安的,他都做好了每日上门,好言好语劝说的准备。
可他进了县城,听到倩儿和白覃定亲的那一刻,所有的理智都没有了。他唯一想的就是阻止他们的亲事,后来的后来……
他的拳头越握越紧,手背上的青筋鼓的老高。
见他如此,安尚书到底是心疼,没在追问,“好了,既然我来了,剩下的事交给我,你这两日不要再出门。”
安尚书歇了一个多时辰,又吃了点晚饭,才感觉自己能站稳了,喊了随从进来,帮他换了件寻常的外袍,领着随从出了门,命令候在门口的暗一,“你跟我去。”
暗一一直贴身伺候五皇子,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应该很清楚。
出了客栈的门,安尚书上了马车,让暗一也跟着上去,坐好以后,道,“把你们来平阳县以后的事情仔细的说给我听,说仔细些。”
暗一不敢隐瞒,把从进了平阳县听到倩儿和白家定亲的事说起,一直到后来,没有丝毫遗漏的说清楚。
安尚书听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叹了口气,“身为皇家人,应该是最无情的,这孩子怎么会……?”
又叹,“罢了,事已至此,说什么也没用了,你可知窦御史家在何处?”
暗一指路,车夫赶着马车过去,停在窦府门口。
安尚书从马车上下来。
窦府的下人都是从京城过来的,连看门人都是,他自然是认的安尚书,看清是他,大吃一惊,话都来得及上前来说,转身朝府内跑去。
不一会儿,管家一脸凝重的匆匆出来,“尚书大人,您先府里请,我立刻让人去请我们老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