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
事情,谁不服都没用。”
她面上已有些狰狞,慢慢向我走来。我心中暗惊,向后退了几步,猛地想起房中没有人,便慢慢转过身子,向院门退去。她仍是一步一步紧随着,突然自袖中抽出了一把刀,向我腹部刺
来。
两人距离太近,我已躲闪不及,下意识地用双手护住腹部,厉声叫着:“不要!”我整个身子直直地向后倒去,脑中只有那个名字——兰葸。
“啪”,刀落地的声音。
“啊”,弘时福晋的尖叫声。
“十三弟,把她带下去。”是胤禛的声音。
身子软软地落入了一个人的臂弯中,我身子轻颤,双唇抖动,却说不出一句话,仰望着他的脸,泪一下全涌了出来。
他抱起我,我依然回不了神,任由他把自己抱进了房中。
太医开了定神压惊的药,待巧慧熬好后我却不敢吃,记得在现代时听过,孕妇是不能乱用药的。胤禛对我的固执无可奈何,只好吩咐下来,不让我出院子。
我心中很担心这件事的处理结果,不知道胤禛会如何处置弘时的福晋,可待在院子里却得不到任何消息。有心问问身边的人,可总是我话还未说完,她们就躬身行礼而去,如此一来,我
只好静下心休养身体。
这天,我正躺在床上翻着书,巧慧坐在床边缝着衣衫,我瞅了她一眼,无奈笑道:“如果生出来的不是阿哥是格格,你做这些衣衫有何用?”
巧慧缝完最后一针,把线剪去,然后拿起来看了会儿,笑着回道:“瞧你肚子隆起的形状,还有走路的姿态,肯定是个阿哥,我不会看错。”我摇头一笑,不再开口。
“正在歇息……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院外传来若有若无的争执声。
我默默听了一会儿,放下手中的书,就欲下床。巧慧忙把手中衣衫放下,把我摁在床上,起身过去关上房门道:“高公公吩咐,如果再出什么事,身边侍候的人都得陪着小阿哥,小阿哥
没了,院里的人全得跟着去。我年龄大了,少活几日也不打紧,可菊香她们正值妙龄,你也得为她们想想。”我轻叹一口气,靠在软垫上。
“狗奴才,本宫来瞧瞧晓文,你们也敢来推三阻四!”我心中一惊,院外是齐妃的声音。我忙起身下床,巧慧欲再开口,我面色一冷,她咽下要说的话,随着我一起出了房门。
拉开院门,以小顺子为首的十余个小太监黑压压地跪了一地,面前则是满面愤懑的齐妃。听到开门声,众人不约而同地看过来。小顺子微张着嘴,满脸惊恐。齐妃眼神复杂,似喜似怒,
又夹杂着一丝恨。
我刚跨出院门,身后的巧慧就担忧地轻声道:“小姐。”前方跪着的小顺子已猛地站起来,疾步来到我跟前道:“高公公交代奴才,除非有皇上口谕,否则任何人不得进入院子。”
看到齐妃极力想压下却又压不住的隐怒,我有心不出去,但又知道这件事也应有个了结,也该让齐妃知道弘时究竟干了些什么。不过,齐妃是个很情绪化的女人,盛怒之下,会发生什么
事,还真的无法预料,因此还是跟个人较为妥当。
我苦笑了一下,对小顺子道:“不会出什么事,你跟着来吧。”小顺子和门口躬立的侍卫交换了一下眼神,便跟在我们身后。
三人踅进通往慈宁花园的胡同,一阵穿堂风吹过,清清凉凉,很是舒服。她脸上的愤怒悲伤尽去,只余凄凉,停步和我面对面站着,盯着我道:“青诺的性子是烈了些,可她也是伤心过
度,若她再出什么事,那时儿府上可就只剩一个孤儿了。”原来弘时的福晋名叫青诺,很柔美的名字,可性格却是这么刚烈。
我暗暗叹口气,正欲开口说话,她眼神迷茫,盯着宫墙上方,轻声道:“当年,弘晖夭折,皇上悲伤异常,恰好时儿才四个月大,皇上几乎每天都会来抱抱时儿,他一母同胞的昀儿都没
有这福分,当年的日子……”
我心中一震,弘时和弘昀都是她所生,可见当时胤禛对她也是极上心的。我垂头,心酸地笑笑,她忽地冷哼一声。
我一愣,抬起头,却见她已隐去满面凄凉,面带微怒道:“都是皇子,却是两种待遇,弘历事事都好,时儿做什么事都是错的,不讨皇上喜欢。为什么?是因为十三弟的特别关照,还是
晓文姑娘的枕边风?”
她说枕边风我倒还能理解,可说到十三的特别关照,我还真不知她从何说起。见我面带迷茫之色,她冷冷一笑道:“谁不知道承欢是十三弟的心尖尖,可格格打小就和弘历亲近,如果不
是十三弟有交代,小孩子家怎会懂得这些?至于姑娘,你来自十三弟府中,可进宫后,依然是和弘历走得很近。”我心中霍然明白,自己无意中做的事,落在她们眼中,全成了刻意为之。